“没说你吃,就是打个比方。”
江然随手把手里的刀扔给了厉天心:
“我先下去了,你继续站岗。”
说完之后,飞身落到了院子里,拽着铁成进了房间。
结果一回头就看厉天心也跟着进来了:
“凭什么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
“我插标卖首,让你给买了吗?”
江然扫了一眼房间,指了指角落的笤帚:“你请自便。”
厉天心看着笤帚,陷入了沉思之中。
江然就没理他,甩手把铁成扔下:
“是独孤宇让你来的?”
一句话便让铁成从纯粹的愤怒绝望之中,变成了愕然,愕然又转为了惊悚:
“你怎么知道?”
“独孤宇?”
厉天心听到这里,也顾不上江然为什么让自己找把笤帚自便了。
忍不住看向了铁成:
“这个人……难道是那位血浮屠?”
“厉大侠好眼力。”
江然称赞。
厉天心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江然不解:
“夸你呢。”
“谁信!”
厉天心不屑一顾:“不过血浮屠和独孤宇之间,应该并没有什么瓜葛才对吧?”
铁成到了此时方才正眼看了厉天心一眼:
“是你!?”
再看江然便已经恍然:
“那天夜里,你也在?”
江然微微一笑:“轮到你问了吗?”
铁成冷笑一声:
“好……那我不问就是。
“反正事到如今,我已经变成了这番模样,生也罢,死也好,都没有什么打紧的了。
“你们有什么想说想做的尽管随意,却休想……我再说出半个字。”
说完之后,他便绝口不言。
厉天心看了江然一眼:
“他这样的人,很难撬开嘴巴的。要不,我帮你想想办法?”
“你还精通此道?”
江然有些意外,但是转念一想便恍然:
“哦,久病成医!”
前不久他闯入飞云寨,就被人严刑拷打了足足一天。
这方面经验必定丰富,说一句久病成医,绝不为过。
厉天心好悬又给江然气死,而不等他分辨,江然便已经来到了桌子跟前,取过了自己的小包袱,打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前不久给顾莫声准备的,只不过他有点不中用,我用了一点他就什么都招了。”
江然来到了铁成的跟前:
“要不,我先给你讲讲,这东西有什么用?”
铁成索性闭上了眼睛,把头转到了一边。
江然也不在意,戴上了一双鹿皮手套,然后拿了一块看上去就用了很久,已经包浆的小刮板,打开那盒子,从里面刮去了一点药膏。
然后抹在了铁成的脑门上。
“这是什么东西?”
厉天心看着有些好奇。
那天江然给顾莫声用这东西的时候,厉天心已经走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
“好东西,一会给你用点。”
江然笑着说道。
厉天心眉头紧锁:“有用吗?”
铁成则只觉得这东西冰冰凉凉,一点痛苦都没有,便是冷笑一声:
“这是要给我用易容术吗?”
江然笑了笑,也不说话,静静地等着这药膏被铁成的额头吸收,这才放下了小刮板,屈指在他的额头上给了一个脑瓜崩。
铁成看他屈指还想大笑,结果待等这指头落到眉心的那一刻。
他感觉自己好像用头撞了山。
剧烈的震动伴随着无法形容的痛苦,瞬间走遍全身每一个角落。
哪怕他明知道这不过区区一指的力道,而且江然还没有动用内力,这些痛苦必然是有古怪的。
但……痛苦就是痛苦,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让这痛苦减轻分毫。
最重要的是,归根结底,这就是一个脑瓜崩。
所以,这剧烈的痛苦之中,铁成也不会产生昏厥一类的情况。
“说不说?”
江然笑着问道:“独孤宇让你来的吗?他让你来找马爷做什么?”
铁成睁开双眼,又惊又俱的看了江然一眼:
“你给我用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声音之中还带着三分颤音,显然他的心头没有他脸上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江然点了点头:
“仍旧分不清楚主次啊,既然这样……”
他说话之间,又在铁成的脑门上弹了一下,一下不够,又来一下,这脑瓜崩劲不大,可胜在持久。
一口气弹了十下之后,铁成总算是承受不住了,禁不住喊道:
“住……住手!我说,我什么都说!”
江然闻言便看向了厉天心。
发现厉天心的脸色有些凝重,正喃喃自语:
“原来是这样……”
“什么?”
江然听的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