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降。”
一个男人从雾切所坐的安乐椅后面,拉开椅子的皮套,一点一点钻了出来。
原来如此,这样大的安乐椅后面会有一小片空间,不过挤进一个人去还是有些困难。
“啊!”五月雨被‘燕尾’吓到了,直愣愣地看着他空荡的下半身,随即又被他手中的刀吸引住了目光,这才明白了雾切刚刚的举动:恐怕少女是猜道背后有人用刀抵着她的。
假燕尾没有注意到她的无礼,因为他自己也是一幅惊魂未定,劫后余生的样子,仿佛收到了巨大的惊吓,好半天才缓过来。
雾切被固定在椅子上,没有回头,但她还是猜到了犯人的身份:“是你吧,燕尾。你的义肢我从下车走在雪地里时就发现了,不过现在才把整个事件串联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子苦笑着:“看来,被人看的一清二楚啊,亏我还以为这是万无一失的。特意选了你们两个最低等级的中学生侦探,没想到最终却败在你们手里。我朝仓忠,彻彻底底地失败了啊。”
面对眼前活生生多出来的人,五月雨也只能接受事实:“朝仓先生,是你把他们3个都杀害了吗?为什么要进行这么残酷的游戏!”
“游戏并不是我本意。还有,我要向那个连续纵火犯复仇!就是他烧掉了我的家!夺走了我的家人!让我变成了这个样子!自己却没有被问罪!还悠哉地活着!犬塚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我怎么可能容忍那样的人!!”
五月雨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但还是保留着一丝希望:“什么意思?犬塚不是个等级3的侦探吗?侦探不是。。。”
五月雨的话被朝仓粗暴地打断:“你以为侦探是都是英雄和圣人?我劝你今天抛弃这个想法吧。连续纵火案的真凶就是犬塚那个人渣,你以为他凭什么等级3啊?他破获的案件都是自导自演的!全世界都应该为我鼓掌,除掉了这么一个祸害!”
五月雨一时语塞,身体摇摇晃晃,心中的信念崩塌了。
雾切插了一句:“朝仓先生,你不是游戏的管理员,而是玩家对吧。能告诉我们一些关于组织者的事吗?这种游戏肯定不是第一次进行,我们需要你的合作,为了以后不再出现像你一样的受害者。”
“罢了,事情都到这份上,告诉你们也无妨。几天前,有一个自称‘犯罪受害者救济委员会’的老人找上了我,他喊了无数遍口号,什么救济救济救济的,说的好听,无非是给地下那些恶心的人提供娱乐。他们把这个称为‘黑之挑战’……”
他讲了很多,雾切摘要的理解了一下:
挑战书拆封后168h,没有人指认出凶手,清单上的费用他就能全额收入囊中,并且获得以另一个人的身份重新活下去。如果被论破的话,那就要偿还一切花销债务,甚至会落得跟那几人一样的下场——死亡。
“总之,既然他们在看的话,警车也快到了吧。能帮我把我的义肢拿来吗?在我房间的望远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