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厉泽漆那冰冷的目光注视下,他只能悻悻地退下,不敢再言语。
皇帝微微皱眉,神色凝重,目光缓缓扫过众人。
片刻后,他轻咳一声,沉声道:“今日这冬日宴,本是为庆祝相聚,同享欢乐。朕设宴,只为众卿与朕在这冬日里寻得几分暖意,图个乐呵罢了。并非一定要有精彩表演,何必为此等小事闹得剑拔弩张。”
皇帝轻抿一口酒,声音沉稳而有力,明显有偏袒之意。
他看向厉商陆,眼神中带着一丝威严:“商陆,你身为兄长,当有兄长之范,莫要再咄咄逼人。太子你既为储君,又为兄长,当以和为贵,引领众人为国之昌盛而努力,而非参与这等无端之争。”
“泽漆向来性子清冷,不喜这等热闹场合,未做准备也是情理之中。你们兄弟二人,同根同源,当和睦相处,莫要因这些小事伤了兄弟情谊。”
言毕,他又向天罗使团,出言警告:““天罗王子既为来使,是我朝贵宾,此乃我朝宴会,朕既以礼相待,请莫要再生事端。”
天罗王子北震烽的脸颇为难看,皇帝既然当众警告,不留情面,他也不介意再搅上一搅:“既然是图一乐,龙渊皇帝陛下又何必如此较真,不就一表演,舞刀弄枪,琴棋书画,都作数,难道大名鼎鼎的燕王殿下一样都不会吗?”
什么叫图一乐?
堂堂皇子,岂能为他这种人随意调侃!
厉泽漆尚未有所反应,一旁的厉文元却已按捺不住,他怒目圆睁,指着北震烽道:“你这外邦之人,休得无礼!我四哥岂是你能随意质疑的。”
皇帝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冷冷地看着北震烽,道:“天罗王子,朕已警告过你,莫要再生事端。燕王乃朕之子,岂容你如此轻慢,若你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朕不客气。”
北震烽见皇帝动了真怒,心中也有些畏惧,却依旧不依不饶,“陛下息怒,小王也只是好奇罢了。燕王殿下在龙渊威名远扬,小王原以为能在今日得见燕王殿下的非凡才艺,不想竟惹得陛下如此不悦。既然陛下说不必较真,那小王斗胆再问一句,燕王殿下究竟是不屑展示,还是当真一无所长呢?”
此言一出,场中气氛再度紧张起来。
“燕王殿下自然是不屑于你这等凡人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