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后越说越是气愤,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中满是怒火与不满。
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懑都发泄在这小小的帕子上。
姜氏急忙上前,微微屈身,温声说道:“姑妈息怒,皇后娘娘许是被诸多事务缠身,一时忙乱,才未能亲自来向姑妈您禀报,姑妈您万金之躯,可千万别为了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
姜氏眼眸流转,接着道:“姑妈您向来大度仁慈,皇后娘娘想必也是深知的。或许皇后娘娘只是一时疏忽,过后定能察觉不妥之处,届时定会前来向姑妈您请罪。但此事确实容易让人心里有些不舒坦,姑妈您受了这等委屈,实在让侄女心疼不已。咱们且宽心等着,看看皇后娘娘后续如何作为,姑妈您大人有大量,也给皇后娘娘一个弥补的机会嘛。”
姜氏看似在劝慰太后,言语间却处处透露着太后所受的不公,不着痕迹地加深着太后对皇后的不满,同时又表现出自己的识大体,可谓是用心良苦。
姜太后听了姜氏的话,神色渐趋平和,但威严依旧不减。
她微微颔首,沉声道:“也罢,若她能识得大体,认识到自己的不当之处,忙完了后把杏儿给哀家还回来,哀家也并非不能宽宥,毕竟身为皇后,事务繁多,一时疏忽也情有可原。”
太后微微一顿,复又将目光投向姜氏,语气已然缓和许多,问道:“你呀,倒是能说会道。不过,哀家想来,你此番进宫,恐怕并非仅仅是为了看望哀家这么简单吧?”
姜氏低首,做出一副恭敬之态,开口道:“姑妈慧眼如炬,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侄女此番进宫,确实并非只为看望姑妈,也是为了白樱之事而来。”
“白樱怎么了?”姜太后问。
姜氏面上浮现难色,数次欲言又止,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白樱她……她……”
“她究竟怎么了?你这般吞吞吐吐,与哀家有何事不好言说?”姜太后面露不悦之色,沉声道。
姜氏移步至姜太后身侧,微微示意,轻声道:“姑妈,此事侄女觉得还是让下人都退下为宜。”
姜太后微微皱眉,略作思忖后,挥了挥手,沉声道:“你们都退下吧!”
一众宫女太监们恭敬地行礼,而后鱼贯而出,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姜太后看向姜氏,道:“现在可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