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监带着众牢卒这时候突然行礼,口呼:“展大人!”
展昭来了。他提袍,跨步走进牢房,一脸凶容,满眼怒气。
赵初焰只低头,不吭声,也不敢去看展昭。她只一心求死,她觉得与其这样丢人,难过,不如让展昭给她个一刀痛快。也好过这样受折磨。她也不必等苏晚来给她结草衔环了,她自己拿着自己人头就去找她,她要活活咬死这苏晚,还要活活吃了那个禾昔。
展昭进来,先瞪了一眼赵初焰,然后自己蹲身去查看苏晚尸身。
苏晚已死,只是未曾合双眼,死不瞑目。她喉咙处有伤,却非是致命之伤,因为伤口很浅,只是伤了表皮。而且,再看苏晚样貌,分明就是死于毒。
“怎么回事?”展昭问道,并且起身。
“我查了,凶器是这断钗。”狱监答话,取出了已经被她收做证物,包在布帕中的断钗。
“这钗上有毒,毒性剧烈,只是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毒。”狱监答道。
“钗从何来?”展昭又问。
“下午,有人来探视苏晚,是飞阁流丹乐坊的禾昔,此物便是她所携带。”狱监答道。
“人呢?”展昭问。
“走了。人走了一会儿,苏晚这边才出了事。赵初焰赵捕头亲自送的那禾昔离开大牢,出的北门。”狱监如实说道。
赵初焰听她说到自己,知道自己无路可逃,偏偏还是在展昭手下。她浑身颤抖,说道:“是我的错,都是我的责任。不是我,苏晚她还死不了。”
“有人来探苏晚,为何你不报我?”展昭问初焰,终于是轮到她赵初焰了。
“我……。”赵初焰不能坚强,不能自制,哭得无形,还不敢抬头。
“抬头答话。”展昭叫道。
赵初焰闻声,不敢不从,抬头看他,一时间,心中更痛,哭得更厉害,恨不能他立时拔剑杀了自己,也省得受罪了。
展昭站,初焰跪,展昭直视赵初焰,赵初焰却不能面对他。
“都是我的错,是我错信禾昔了,我看她不像是坏人,所以大意了。断钗确实是她带进牢中的。”赵初焰答道。她不再恨禾昔,她恨她自己。
展昭扭头吩咐着白虎:“白虎,点齐人手,带那禾昔回来。若有人从旁阻拦,一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