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窝囊废,就看着你们老娘给人欺负,窝囊废!我养你们有啥用,今天全都不准吃饭!”
又想起刚刚那些‘好姐妹’的话,她不得不承认她们有一点没有说错。
裴渊,他很护短!
如果他在,这些人根本不用她出手,他直接就能扔出去。
想着想着,心更痛了!
马秋水噌噌噌进了屋,越想越憋火,又满心不甘,她把炕桌上的茶缸子一把摔到地上,发出哐当的一声响。
裴方海脸色也不好看,斜睨她一眼,低声呵斥:“拿茶缸撒什么火,收起你的小心思,别去惹那两人。”
马秋水咬牙切齿:“那个讨债鬼,天生就是克我的,呜呜呜,我咋那么命苦……”
说着,她忍不住落下泪来。
只是她到底被裴渊打击的怕了,说话的声音压的很低,就怕被人听到传到裴渊的耳里,到时候说不得又会被怎么报复。
这一年多他们的日子很不好过,往年这个时候家里已经购买大量的年货了,新衣服不说人人有,起码孩子和她老两口是有的。
上次家里被偷个精光,一分余钱都没有,到了买盐都没钱的地步,更别说买新衣服了。
3个儿子家的私房钱被她全都薅了出来做家用,但这也远远不够的,只能借钱度日。
今年一大家人干死干活的挣工分,结果除了粮食,全家人也只分了不到100元,再一还钱,也就没剩下多少了。
裴方海也憋屈的不行,那可是乔知青,给村里办了厂的乔知青。
还是烈士遗孤的身份!作为亲家也是很光荣的。
还有,不说她每个月有多少补贴,就单是厂里每个月据说她也能拿几十块钱,那可比裴渊退伍之前拿的都多了!
可他们现在敢有动作吗?
不敢!
不说乔知青本身就不好惹,就单是那个狼崽子就狠着呢!
那狼崽子的运气怎么就那么好?
明明残废了还能找着乔知青做对象!
正是因为不敢动,才觉得更憋屈!
如果,如果没有断绝关系,这些都是自家的!
王大凤家,沈秀逸也扔了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