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挨揍可以直说,何必绕那么大弯子?”林砚秋的手按在了腰间的雁翎剑上。
裴耀将一袋灵石丢在天凭剑宗的摊位上,压低声音道:“据我所知,你们的宗主谢贝剑尊已经失踪了半年之久,现在宗内怕是半个子儿都没有,且不谈维持护宗大阵的灵石你们付不付得起,便只谈谈你师弟那个药罐子吧,这个月的药钱攒齐了吗?”
林砚秋握着剑把的手一紧,目露冷色:“与你何干?”
裴耀轻笑一声,从储物戒中取出剑盒,随意掂了掂:“你可认得它?”
林砚秋怎么会不认得朔风长剑的盒子?那是他不久前刚卖掉的本命宝剑。
见林砚秋沉默不语,裴耀便继续道:“本以为那些都是谣言,直到我看到了这把剑,才确定了那些家伙所言非虚。”
“刚结束大比,你就迫不及待地卖掉了自己的本命剑,就那么缺钱?”
“换作是我,哪怕把宗门的玉匾卖了,我都绝不可能舍弃自己的本命剑。”
“林砚秋,我真看不起你。”
裴耀字字句句都往林砚秋肺管子上戳,雁翎剑似乎替主人感到不平,剑身发出阵阵嗡鸣,林砚秋忍下脾气,又重复了一遍:“不买东西就滚,别逼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揍你。”
“我给你出个主意,如何?”裴耀铁了心跟他过不去,慢条斯理地靠在饭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的书立刻掉了好几本到地上:“你们天凭剑宗就此解散,并入我们去刃宗。”
“我们所处的归云山很大,保证能把你们宗的弟子通通收下,但那些资质平平的弟子嘛......就只能当我们宗门的杂役了,不过那也比在你们那儿饥一顿饱一顿来得强,你说是不是?”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好心给你出主意,你可别不识好歹!去刃宗的亲传内门弟子不需要出来摆摊,也不需要卖掉自己的本命剑来维持生计,真的不考虑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