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人?谁会帮我们?”萧策停了下来,将木板盖好,折回施音禾身边,挨着她坐下。
萧稷看了一眼,知道他的小心思,哪哪都挨着施音禾,宣誓主权呢。
他笑笑:“杨镇。”
“杨镇?不可能。他就是个走狗卖国贼,有这好心?”萧策不屑。
“他不是。”萧稷应道。
“你怎知道他不是?”
“感觉。”
萧稷一个字一个字蹦,萧策不耐烦了:“大哥,你这闷葫芦的毛病得改改,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让人听着着急,有这么聊天的么?”
萧稷看了他一眼,索性不说话了。
施音禾若有所思:“我也猜到了。杨镇这人,虽有些小心思,却不是卖国的人。他素来胆怯,不能担事,卖国这样的事,他担不起。”
“你可真了解他!”萧策不满道。
“不是我了解他,是他们家的人向来如此,小打小闹也就罢了,这样丢官弃命的事,他们干不来。”施音禾解释道。
萧策更不解了:“那他又为何突然进了邹泽的阵营?能进这阵营,无非两种情况,一个,卖国;另一个,潜伏。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能担事的,特别是后者,更需要勇气,他哪来的勇气?”
施音禾沉默半响,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总觉得他这次不一样。难道他真的是潜伏?这是为何?”
萧稷打断两人的对话:“别猜了,走吧。这会子功夫,上头的毒蜂应该都被熏跑了。”
伍熹子抗议:“这么快就走?要不你们每人帮为师扛一坛子酒上去?”
施音禾乐不可支:“师父,这酒又不长脚,它跑不掉,咱们日后再来拿不迟,现在先想办法脱身才是。”
她不明白,一向严肃认真的师父,碰了酒,跟个孩童没什么两样,瞬间不吃道理。
“那什么行?万一那段老儿折回来,给搬光了……”
萧稷睨了师父一眼:“您就这么不相信自己徒儿的办事能力?”
伍熹子翻了个白眼:“那可说不准。”
“好啦,出去吧,一个比一个幼稚。”
施音禾率先掀开木板,跳将出去,外头刺眼的光让她睁不开眼,一手拿剑,一手挡光,眯着眼,看向屋外,一个人影隐隐约约站在外头,正直勾勾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