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鑫手上的动作一顿,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偏头对他说道:“没什么大碍了,天黑之前就能醒来。”
司琻闻言松下一口气。
“你也别在这守着了,起码去换身衣服。”说完又开始翻找,不再管他了。
司琻这才低头看看,发现自己上半身从左边肩膀至腰腹,沾满了血迹。
他从始至终一直守在床边,惶惶不安还来不及,早就忘了自己被溅了一身血的事。
怪不得开门时前辈会被吓一跳。
“怎么还不走?不放心我?”
司琻视察自己的功夫,沈鑫已经开始嫌他碍事了。
“并没……”
“行了,赶紧收拾收拾自己去。我的本事总比你的大。”
前辈似乎并不是想听他解释,才一开口就打断了他。
司琻只得低声应了句。
确实,他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他刚开始的确担心,前辈对沈玉堂的感情究竟到何种地步。
如果只是玉堂父亲的至交好友的话。是否到了能将他的性命依托在他手上的程度?
但是从刚才三金前辈进门到现在的反应,都已经说明一切。
司琻愧觉自己多余的担心,而且自己能力不及前辈也是实话。
他忽然觉得心中有些落寞,又向着沈鑫忙碌的背影行一礼,转身就要离开。
“昨晚辛苦你了。”
司琻的手,还没搭上门框,就听到三金前辈说道。
“他体质不好。又受了伤,我昨晚不该走了的。”
“幸好你留下来了。”
司琻闻言却绷紧了嘴角,他知道前辈说这些话是出于对玉堂的担忧和对自己的关心。
但是前辈讲话的立场,听着总有一些莫名。
司琻只淡淡地回了一句:“照顾师弟是我该做的。”就开门出去了。
……
司琻整理好自己回来,也不过半炷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