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琻也不催他,就就沉默地坐在床边,身后是昏黄的烛火,眼前是苍白而忧虑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沈玉堂终于从思绪中抽身。
他现在想明白了一点:现在的事态发展,已经和那本书无关。
书中自己是推动许小白和陆流飞感情发展的存在,虽然离谱,但是好歹有基本的逻辑。
不像现在,他没招没惹,随便住个客栈,就能被动触发结局。
可能是因为他觉醒了,这个世界采取的弥补措施。
也可能是这个世界本就如此。
沈玉堂倾向于后者,这让他想起了幼时在沈鑫的藏书中看到的一种捕捉灵兽的阵法。
那类阵法只对特定的一种或者几种灵兽有作用,旁人进去如履平地,只有他们,一旦踏足,就会瞬间触发,轻则被缚,重则杀身。
这个世界就像那个迷阵。
并不会顾及他们阵中人的思想情感如何。
而书中所写出的感情纠葛,不过是对于这个阵的一种解读,或者说,就是一种障眼法,甚至是诱人深入的某种东西。
让身处迷雾中,尚未觉醒的人,被这种解读牵扯着,乖顺地走向结局。
所以才会有像大师兄这样的,从始至终没在书中露面的人。
如果不是阵法对他没用,那就是他本来就未踏入这迷雾之中。
这种情况的话,尽快告诉大师兄这其中的真相才最安全,毕竟他都被自己牵扯了这么久了,保不齐什么时候半只脚踏进来,到时候再说,怕是就晚了。
沈玉堂思考的过程中偷瞟了司琻好几次。
做足了心理准备,才从枕边拿起来自己的乾坤袋。
司琻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就见他从袋中,拿出一个小布包。
布包层层裹裹,他一点点拆开,其中一个墨色书封的册子就出现在他手中。
沈玉堂没说别的,就把书递到他面前:“师兄,你先看看这个。”
司琻不明所以,但是抬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