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拔出瓶塞,倒出药粒,合在掌心,运起灵力。
将其在自己手心化开,再覆在许小白的伤处搓揉。
“师兄带的什么药?”
“应该是止疼的吧。”
不然就是化瘀的,小瓷瓶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写,他分不太清。
“那……沈师兄也替我谢谢大师兄吧。”
什么意思?
沈玉堂没听明白,关大师兄什么事,这是书灵给的,但是又怕说多了露馅,便含糊地应了。
感觉到手心已经湿润一片,便伸手向许小白的背上覆去。
就在黏糊的掌心和白皙的脊背相贴的那一刹那,房门忽然“砰”地一声被从外撞开。
接着“啪”地一声脆响。
沈玉堂被吓了一跳,手上失了轻重,按得许小白“嗷”地一声叫了出来。
沈玉堂赶忙抬手,急声问道:“小白没事吧,对不住对不住,是师兄手重了。”
见许小白摇摇头表示并无大碍,他这才赶紧绕出屏风来看。
门大敞,却不见有人。
他心中疑惑,仔细看看,就见靠门位置的一格柜子空空,下方正见一片片碎瓷,看模样该是个花瓶。
是不是陆流飞。
【主人好聪明!】
沈玉堂关上门回去,许小白问他刚才是不是谁来了,他只答不知道,专心给许小白上药。
大门再度被“砰”的一声推开时,沈玉堂有种果然如此的轻松感。
虽然他的手还贴在许小白裸露的后背上,虽然他知道自己解释不清。
但是比他独自面对伤痕累累的许小白时要轻松。
他忽然淡定,单手拿起药瓶,又倒出一颗,合在掌心,待药膏在手心化开,轻轻覆在许小白的背上。
陆流飞就在一旁看着,直到沈玉堂给许小白擦完药,又披好衣服,再走出房门,三人之间,一句话没说。
沈玉堂没去看他们二人之间脸色,识趣地溜了出去,带上了门。
任务什么的,一会再说吧,沈玉堂更关心他们二人对峙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出了院子,拐过一个弯,在一棵树下,停了脚。
“但听风闻,不见花语——凭风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