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沈玉堂这才注意到,许小白雪亮的袍角上,沾了一点不明显的泥土。
沈玉堂看着他一脸轻松的表情,再想想自己刚才的一路,轻轻叹了一口气。
感叹这人生的参差。
只是没等他感叹多一会儿,胸口的衣领里就开始发热,他知道这是阿补变相在催他了。
“你什么时候掉下来的?那棵草是稀有灵植吗?你怎么不摘它?见过你二师兄了吗?你们怎么没一起走呢?”
他急?沈玉堂还急呢。干脆一下子把满腹的疑问都吐了出来。
直接把许小白给问懵了。
皱着眉思索了一瞬,挨个回答:“我才摔下来没多久,我尚且不敢确认他到底是什么品种,所以没有妄自下手。不过我在附近翻到了一块布卷,看着年岁有些远了,上面的禁制已经失效,这上面有文字记载,这个不知名的植物,似乎是一位前辈培育在这里的,师兄,你也看看。”
说着就把一个破损很是严重的布卷递到了他的面前。
沈玉堂小心接过,这布卷破破烂烂的,轻轻一扯就要碎的样子。
他蹲在地上慢慢摊开。
借着远处的光确实可以依稀看见上面有写字,但是写的是什么却难以辨别清楚。
沈玉堂只看了两眼就直起了身,他不想做无用功,直接问许小白:“你看过了吗?这上面写的啥?”
“很难辨认,不过我勉强看清楚一些。”
他就知道。
“大致是说自己无福享受这灵植,留给后来的有缘人。”
沈玉堂点点头,好轻易。
“那陆流飞呢?你们俩闹别扭了吗?”沈玉堂状似不经意问。
他注意到许小白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明显神色慌张了一瞬。
然而不等他追问,就听见上方传来一声响动。
接着就见一黑衣男子从天而降。
不是陆流飞又是谁?
陆流飞帅气翻滚到了,正滚到了他们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