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琻也答不上来,他今天同师尊一道,却一句话未说,师尊也未同他搭话,好似叫他过来就是专门为护法这一事。
倒是许小白有意无意地偷看了他好几眼。
“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是,我担心此行,他们有灵器傍身。先前从幽谷出来时,陆流飞的态度就很差。这次,怕是会对你发难。”
沈玉堂对此却不以为意:“应当不会,我只是不明白师尊现在将银霜交予小白是为了什么。”
“罢了,我还是去看一眼吧。”
遇事不决不如当面问问。沈玉堂说动就动,人还在炼器房门口不多远,说完转身又要出去。
“我陪你。”司琻抬脚就跟了上来,但很快被沈玉堂拦下。
“不用,我记得师兄今日还有要炼的丹药,时间不多,还是别再耽搁,我自己去就好。”
许小白待在自己的院子中,弟子居所距离炼器房,比到陆流飞那边近了至少一半,以至于沈玉堂都没捋好自己的说辞,人已经站在他的院门前了。
冬日的上午,阳光有些晃眼,沈玉堂忽然有点想念那个絮叨的书灵。
事到跟前他忽然有点茫然。
有书灵在他还能把自己的行为解释成为了完成任务节点,现在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呢?要问许小白什么问题?
他也不是多么好争抢的,不然之前也不至于那么大方的流出去那么多灵石,只是不想自己吃哑巴亏,他只会很大方的记仇。
沈玉堂在门口踱了两圈,但是小师弟之于他,还真没什么金钱纠纷…最终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摸着手里剩下的三个丹药瓷瓶,还是决定秉持初衷。
看望小师弟来的。
沈玉堂揣着三瓶丹药进屋时,许小白正坐在桌旁,端着那把剑发呆。
抬眼一看见是沈玉堂进了门,竟然下意识把闪着寒光的冰刃往身后藏。
这下意识的动作把沈玉堂都吓了一跳,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利刃划过他的手指,一串血珠就这么“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沈玉堂被惊得脚步一顿,想都没想,赶紧快走几步,从怀里摸出来一瓶止血液,不要钱似的对着他的伤口就倒了上去。
“你慌什么。”
沈玉堂紧蹙着眉头,言语中有淡淡的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