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心中一边纳闷,今天这是怎么了?是因为才死过一次开始经历迟来的走马灯吗?竟然会频频想起早些年的事,还一冲动抱上了大师兄?

这种肉麻的举动小时候他都没做过多少……

关键大师兄还回应他了……大概是看他要脸不好意思推开吧。

这后知后觉的羞臊掺着些许懊恼,叫他接下来直到炼器结束都没敢再看司琻一眼。

偏偏大师兄一门心思要做他的护法,几个时辰下来,硬是没出这个房间一步。

不过后面沈玉堂也无暇顾及,因为炉鼎变大,他本意是想让炉鼎中存蓄更多的灵力,但是这样一来精准程度也更不容易把持。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真正操作起来,沈玉堂的汗没一会儿就浸透了衣衫。

他专心在红光中的器物上,后来司琻轻手轻脚给他加阵法散热都没注意到。

只因为这个法器对他来说尤为重要。是这次进去秘境后,他需要亲手舍弃的一个灵器。

虽然现在书灵尚未恢复,但是他已经清楚地认识到自己难逃一劫,与其消极避难,不如正面迎击。

只是毕竟是灵器,他打从进入御器境以来,还未成功炼制出一件,现在费尽心力去炼了,却是奔着丢弃去的。

想想就叫人心痛。

但是现在箭在弦上,心痛也只能炼完再心痛。

……

沈玉堂收力结束,搬来梯子,爬上顶端,掀开炉鼎的那一刻。

周遭骤然被黑暗霸道吞噬。

像是正在书写的书页忽然被泼了墨,像是眼睛被猝然刺瞎,来不及感知疼痛闭眼,就忽然什么都看不见。

“玉堂?”是司琻在唤他,能听出少有的慌张。

沈玉堂却异常淡定,因为他知道,这是炼成了。

便轻声回应道:“师兄莫慌,这法器就是这般,一会儿就好。”

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容器,双唇开合念动咒语,引导着初具灵性的器物,自己钻进其中。

进入的那一刹那,眼前的黑暗也随之抽丝剥茧,一齐消失在沈玉堂手中的紫金葫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