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易筋堂有什么忌口吗?”
许小白这会儿也站起身,慢吞吞地往沈玉堂这边靠:“师兄何出此言?”
“我不认为在船上搭石板屋是什么很大众的品味。”而且是和船身统一配色,特意选的红褐色石板搭成的一个个高矮不一的屋子。
许小白静静地观赏了一会儿,片刻后和沈玉堂并肩,平静道:“大概是,不喜热吧。”
沈玉堂点头,认同这个实用功能,但是相应地又想到一个现实的问题:“飞的话还好,我们当船用,这么多石头会不会太沉了?”
“且不说这个,”许小白忽然想起什么,激动地抓住沈玉堂的胳膊,“沈师兄有没有觉得变沉了?”
“……这不是我的船。”
“不,我不是说船,是说身体,沈师兄有没有觉得现在不仅运灵滞涩,连带着身体也变得沉重了?”
沈玉堂立马严肃了神情,闭眼感受一番。
没一会儿睁开眼,看向许小白,眸中有些疑惑,缓缓摇头:“没有。”
他又盘腿坐下吐纳,之后还是得出同样的答案。
“运灵确实受阻,但是我身体感知,一切正常。”
说着他忽然想到刚才看到的情景,迟疑道:“所以你们刚才在那边坐着是因为这个?你们两个都?”
许小白定定地看他一眼,垂眸,闷闷“嗯”了一声。
沈玉堂恍然大悟,原来是身体出了问题,他刚上来时还以为两个人是飞太高摔太狠,脸色才那么差……
“二师兄还好些,我现在每走一步就觉得腿有千斤重。”
沈玉堂心下了然,再看向许小白时,眼底满是担忧:“你要不……”别去了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砰”的一声破门声打断。
二人循声齐齐看去,就见陆流飞神色匆匆,从门后走出,在他们面前急急走了几圈,活像热锅上唯一烫脚的蚂蚁。
沈玉堂和许小白不知发生了什么,皱着眉等他冷静下来。
然而他不但没冷静下来,反而然单膝跪地,在二人惊恐的目光中崩溃大叫:“我爹没告诉我这船手动怎么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