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在昏迷中,脸色瓷白,看着人心疼。
“我外孙怎么样?”
外婆赶紧上前询问。
“没什么生命危险,但要好好养着,最起码三个月难以下床了。创面太大,有的地方移植了腹部的皮。”
“辛苦你们了。”
舅舅赶忙说道。
陆行川被送到了病房,无菌病房,利于他的伤口愈合。
里面只准许一个家属探视,人多了就不是无菌环境了。
纪眠也不敢离开,总要等人苏醒了再说。
陆行川昏迷到了凌晨,终于醒了。
外婆先进去看了他。
大概半个小时就出来了。
她让纪眠回家。
“他醒了,让你们不要在门口守着了,早点回去休息,别把自己熬坏了。”
“可是……”纪眠还想再看他一眼。
“别可是了,你明天再来看他,今晚我和他舅舅在医院守着。”
外婆态度坚决,她们留在这见不到人也没用。
纪眠只能点头,一步三回首。
最终,她魂不守舍地离开了医院。
她坐在车上,揉着太阳穴,心绪不宁。
她也不是对陆行川再次动心,她很明确自己的感情,绝不会往回走。
只是……陆行川毕竟是因她而起,伤得那么重,她良心不安。
她也不敢想象,那硫酸泼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后果,正因如此,她才更加心疼陆行川。
他忍受了非人之痛,她内心自责不已。
就在这时,裴砚腾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
“明天我来探望。”
“明天我来吧,他是为了我才这样的,我不来,不合适。”
“那我陪你一起。”
“也好,但进去只能一个人,我进去探视。”她也想让裴砚和自己一同进去,让他安心,但医院的规定如此,她也不能更改,只能让裴砚在外面等着了。
“好……没什么的。”
裴砚应了下来。
随即,车内是长久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