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挺血腥的,加点滤镜就像凶杀现场一样一样的。
鱼鳞可是好东西,现在老百姓嘴叼了不愿意吃,可以砸碎了喂给牲畜,或者发一下埋到土地里当做肥料。
李象进屋第一件事,就是坐在茅草屋里的土炕上,还伸手招呼李世民和薛仁贵他们也坐。
李世民也不客气,有样学样地学着李象一屁股坐在了土炕之上,仿佛就坐在自家宫殿里一样自然。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嘛……
薛仁贵多少有点拘谨,但李象给了他一个眼神以后,也坐在了老李的身边。
本来就是微服出来溜达溜达,你还整一个不敢坐?
“看老人家这日子,是越过越好了啊。”李象开门见山地笑着说道。
索老汉在肩膀头子扪了一下,咧着嘴说道:“谁说不是哩,多亏托恒山郡王的福,咱们老百姓才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您瞧,这才半年不到的光景,俺家就换房子咧。”
“其实这房子倒也不是非换不可,只是俺家俩后生都娶了婆娘,不换也不行哦。”索老汉又显摆了一句。
“哦,原来外面那是你们家刚过门的媳妇儿啊。”李象恍然道,他说怎么上回来的时候没看到这俩女人。
“是哩,还是从莱州过来的。”索老汉笑着说道:“这莱州家里有女儿的,都喜欢到登州各村说亲,就连俺村里那光棍了三十多年的柱娃子,都说上了一个婆娘呢。”
说着,索老汉就从一旁拽过来一小盆冬枣推给李象:“小公子尝尝,这是家里树上结的枣子。”
冬枣虽说叫冬枣,但早熟的冬枣一般在后世的阳历八九月份就能下来,更何况现在还是传统历法的九月份。
李象也不嫌弃,抓起一把分别递给李世民和薛仁贵,自己一腿窝在炕上,另一条腿悠哒着,和索老汉聊天。
“家里怎不见后生?出海了?”李象问道。
“莫有,托郡王的福,俺家分了二十亩的盐田,家里老二如今就在水师当中,老大和老三就在盐田里忙活,也有不少进项呢。”索老汉笑着说道。
“那外面的鱼……”李象有些疑惑,不出海怎么弄这么多鱼?
“嗨,这都是出海的人拉回来和俺家换盐的。”索老汉回答道:“一斤盐,就能换十多斤的鱼,俺们家里又不缺盐,索性就换些个鱼,一来是自家吃,二来也是乡里乡亲的,互通一下有无。”
“老哥,伱们家里这个盐田,一亩能产多少?”李世民在边上问道,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往嘴里塞上一颗冬枣。
很甜,很脆,确实挺好吃的。
“看日头吧,日头好的日子,这出产就足,算下来俺家这二十亩盐田,一个月能出几千斤盐呢。”索老汉笑着说道:“这盐田如今只交盐田税,还不用去服徭役,更不需要交人头税,眼看着这日子过得是越来越好了。”
“不用交人头税?”李世民又吃了一颗枣,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新政策,老哥和我说说。”
索老汉耐心地解释道:“前日里县里下了公文,从此以后,凡是出海捕鱼的,或是家里有盐田的,都不再收取人头税,统一将税摊在盐田当中,或是所捕捞的鱼获当中。同时也可以上缴一定的钱,来免除今年的徭役。”
“这个政策真是好啊,自从不再收人头税后,俺看村里人都想着要娃。”索老汉又说道:“就连俺家的老大和老三,都想着要娃呢。”
“如此说来,这政策当真是好。”李世民颔首道。
“谁说不是莫,俺家就供着恒山郡王的长生牌位呢。”索老汉说着,指向正堂说道:“喏,老哥你看,外面就是俺家供的恒山郡王长生牌位,这人呐,总得知道感恩才是,知道是谁让俺过上好日子的。”
所谓长生牌位,是为恩人祈求福寿的牌位。长生牌并不是灵牌,而是为活人立的牌位,目的就是感其恩德,为他祈求福寿。
李世民闻言,走过去看了一眼,面色古怪地走回来又瞅瞅李象。
这小子,还真是……
说真的,老李也挺为李象感到骄傲的。
瞧,这受万民发自内心爱戴的,可是咱老李的大孙子!
李象又笑着问索老汉对于如今的政策,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索老汉表示现在的政策就很好了,以前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