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这样大阵仗去抓人,还是去抓捕侯君集和李元昌呢。
这一次……不知道是哪个国公又要倒霉喽……
有好事儿的,亦步亦趋地跟在这队人马后面,打算一起去看个热闹。
也没人管他们,毕竟管天管地,也不能管人喜欢看热闹不是?
到了郧国公府,李象骑在马上,没有下马,而是转头道:“叫门。”
当即便有两名士兵上前,无视了在门口站着的门子,拿起破甲骨朵咚咚咚地凿着大门。
门子看着这群全副武装的士兵,早已经双腿发软,哪里敢上前阻拦?
这群人可都是上过战场的,有杀气,除非他不想活或者想死,才会上前阻拦。
不多时,内里便传出一道一听就十分肾虚的声音。
“他妈的,谁啊?”
大门被打开,走出一名脚步虚浮的小白脸子。
“你就是张慎己?”李象出言问道。
张慎己抬头看去,没看清李象,倒是被一轮明晃晃的太阳晃得睁不开眼。
“你特么谁啊?小爷我就是!”张慎己嚣张惯了,也没管三七二十一,开口就是一句不是很客气的话语。
听到张慎己的话语,立刻涌上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将他没头没脸地按在地上。
按着他脑袋的那名士兵恶狠狠地骂道:“你他妈的,敢这么和太孙殿下说话?活腻歪了是不是?”
听到是皇太孙,张慎己感觉尾椎骨一凉。
随后又想到他干爹张亮和魏王的关系,心下稍稍一定。
“太孙殿下?太孙又如何?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拿我吧?”他梗着脖子反问道。
李象也不打算和他废话,冲着他摆摆手。李景仁会意,命令道:“掌嘴!”
原本拿着破甲骨朵的那两名士兵听到李景仁的命令后走到近前,一人薅着张慎己的头发,固定住他的脑袋;另一人则举起骨朵,对着张慎己的嘴就是一下。
“嗷——”
张慎己吃痛,发出一声惨嚎。
他的牙齿被骨朵打得粉碎,鼻涕眼泪一齐流了下来,原本阴柔的小脸儿也扭成一团,想在地上打滚,却被人按住动弹不得。
血液和口水混合在一起,从张慎己的嘴中滴落下来,滴答滴答滴在地上。
地面上不止是血水,还有张慎己的牙齿,间或还能看到一些牙齿碎片从他的口中顺着血液落在地上。
李景仁满意地验收一眼后,吩咐道:“带走。”
还没等把人带走,里面便传出一道声音。
“我看谁敢?”
“哟,还特么有出来挡横的?”李景仁转头看去,是一位涂脂抹粉的妇人,身上的衣衫还有些凌乱。
“我乃郧国夫人,张慎己乃是我之义子,我看今天谁敢把他带走?!”李氏杏眼圆睁,分毫不让地看着李象。
李象对于她的态度也不意外,女人上起头来的时候,可不管你是皇太孙还是什么皇太子,就算你是皇帝,都得梗着脖子干。
要不然在老虎园区,怎么敢下车呢?
“这是伱的义子?”李象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今天我就把他带走了,你待如何?”
李氏高耸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高声喊道:“来人!”
听到她的命令,从后宅走出全副披挂的数十人,手中还拿着武器。
“噢。”李象看到这严阵以待的数十人,伸出小指掏掏耳朵,冲着李氏轻轻一弹。
随后,他轻飘飘地说道:“竟敢武装拒捕,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行为了,形同谋反!孤没有冤枉你吧?”
“众军听令!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然而这数十人在听到李象的话后,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当即便放下了武器。
妈的,称孤道寡的人,咱们惹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