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璀璨的黄金瞳渐渐有了焦距。
“哥哥,救我。”
“哥哥,有人要死了哦。”
“哥哥,再见啦。”耳边响起了路鸣泽曾经的一幕幕。
所有人都在骗他,唯有魔鬼与他独行。
他莫名的想起了那个男孩在雨中流泪的模样。
他那么伤心,那么难过,仿佛悲伤了一千年,一万年。
“滚开!”他看着眼前死死把他抱住的路麟城,暴怒道。
“儿子,别怪老爸,你要听老爸的话啊,你听话,我们好好过日子不好么!”路麟城脸色狰狞的抓起地上黑色的一截军刺,朝着路明非的心脏刺去。
路明非伸手握住了那半截黑色的军刺,奋力从路麟城手中夺了过来,然后翻身把路麟城压在身下。
身后,乔薇妮则是抓起另外半截黑色的军刺不断的刺着路明非的后背。
鲜血从路明非后背涌出,一下子把他的衣服都浸红。
可路明非像是没有感觉到痛苦一般。
他璀璨的黄金瞳冰冷的盯着路麟城,同时抓着手中的半截军刺猛地刺在路麟城的身体上,愤怒和悲伤夹杂在一起,大声的咆哮着,“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一刀又一刀的刺着路麟城的身体,把他的身体刺得千疮百孔,刺的破烂不堪。
可他每刺一刀,他的心便痛苦一分。
“路鸣泽死了,只要他死了就好啦!”路麟城瞳孔内的金色光芒逐渐熄灭,他沾满鲜血的双手紧紧的抓着路明非的肩膀,“为了人类最后的希望,为了人类最后的火种,这是必要的牺牲!我们必须掌握属于我们自己的力量!”
“去你妈的希望!”
路明非咬着牙,流着泪一刀捅进路麟城的心脏中,把路麟城还想要说的话直接切断。
此刻,路明非的背部,已经被乔薇妮刺的血肉模糊。
他看了眼已经死去的路麟城,然后缓缓站了起来。
啪嗒。
半截黑色的军刺脱手落在了地上。
路明非表情痛苦的看了一眼那个手握军刺的女人,然后纵身一跃,从天台上跳下。
冰冷的地面上,躺着一个男孩。
他身上的小西装已经破烂不堪,身下是一滩血水。
那一滩血水,就像是盛开的玫瑰花,鲜红无比。
路明非来到男孩的身边,怔怔的看着已经冰冷的尸体。
“怎么样,好看么?哥哥。”雨中有声音传来,“是不是有一种艺术感?”
而后,一个同样是穿着整洁小西装的男孩从旁边的阴影处走了出来。
他口袋里插着一枝白玫瑰。
“唉,哥哥,在你心里,还是你那个便宜妈妈比我还重要么?我都要死了诶,你也被她刺得不成样子了,都没舍得杀她呢。”路鸣泽缓缓走到路明非的身边,把口袋里的白玫瑰放到地上死去的男孩身边。
路明非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地上的血迹。
许久之后,他才干涩的开口,声音带着压抑和嘶哑,“我知道你不会死。”
“不,我真的会死哦,如果哥哥你认为我死了的话,我就真的死啦!”路鸣泽背着手,沉声说道。
当然,这是在路明非的记忆恢复之前。
在路明非的记忆恢复之后,他的权柄已经回来了。
这个时候,就算路明非认为他死了,他也死不了。
“哥哥,知道真相的你,要怎么做呢?”路鸣泽仔细的打量着路明非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在欣赏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人类都是肮脏卑劣的东西,哥哥,你才是这个世界的王!”路鸣泽对着路明非说道,“哥哥,去毁灭吧!”
“去毁灭他们,去杀光那些欺骗你感情的人!”
“让他们承受王的愤怒,让他们铭记王的怒火,让他们以血恭迎王的归来!”
路鸣泽在旁边犹如真正的恶魔般鼓动道。
“要怎么救你出去,你应该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路明非嘶哑的问道。
路鸣泽闻言,停下了鼓动和诱惑。
“哥哥,你终于来救我啦,抱!”路鸣泽扑进了路明非的怀里,他抬头看着路明非,眼里激动的神色慢慢敛去,转而严肃的问道,
“哥哥,你确定吗?”
这一刻,路鸣泽的眼神深邃得如同深渊,里面像是隐藏着最大的恐怖。
“你确定,要释放一个恶魔吗?”他看着路明非问道。
“避风港里,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路明非朝着路鸣泽问道,“我,诺诺,以及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诺诺的身上,有尼德霍格的血统?”
听着路明非一连串的问题,路鸣泽显得有些意外,“哇,哥哥,你居然知道陈墨瞳身上有叛徒的血统?看来哥哥距离答案已经很近了呢?”
“但是啊,哥哥,你不觉得,你现在不是应该先想办法出去吗?”
路鸣泽放开了路明非,神情严肃,“哥哥,你不该来这里的!你应该直接把他们所有人都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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