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淞:?
哈?
不是,她真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成法海了?
“不过这也怪不了你,只能说是时代的悲剧。”荧见珩淞疑惑变为惊讶又变为更疑惑,出声解释,“其实婉鸢小姐的心上人,是五百年前去层岩巨渊阻挡漆黑兽潮的一位普通千岩军,而那场惨烈的战争后,她的心上人留在了层岩巨渊,成了一具无名枯骨。”
珩淞听到这话,愣住了,然后看向见到布料完好无损而高兴得整只鬼都像是洋溢着喜气的婉鸢,张了张嘴,但却说不出话,或者说她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块布料是婉鸢小姐打算绣了送给她心上人的帕子,只可惜还没绣完就得知心上人已经不在了,并且因为封印,连遗物都带不回来。”
荧看着婉鸢,目带悲伤,“两人都并无其他亲人,原本约定战事平定后就结婚,但在得知心上人去了后之后没多久,她也穿着嫁衣,追着心上人而去了。因为机缘巧合,灵魂附在了她心上人亲手做的茶具上,就这么过去五百年,无法往生,一直不得解脱。”
珩淞听完,嘴张张合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婉鸢再一次试图碰那块布料失败,没有放弃,继续伸手去拿,却惊喜的发现自己能把布料拿起来了,正疑惑着就看到珩淞站在她身边,手正搭在她的肩膀上。
也是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的灵体暖洋洋的,就好像活了过来一样,对着珩淞展颜一笑,“谢谢你,阳神大人!”
“嗯,不客气。”珩淞也勉强回了一个笑。
说抱歉吗?可当时千岩军是为了璃月子民,为了他们身后的万家灯火而战,英勇牺牲,为何要道歉?
拿到了没绣完的手帕,又说了自己的故事,婉鸢倒是没有再哭哭啼啼,也同样没有责怪珩淞的意思。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知晓身为神明的阳神大人也有自己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况且在当时那场天地变色的战争,像她一样的家庭无数,在送家人出征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他们再也回不来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