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多久,又闹出幺蛾子来了。
可想而知沈慧如面如菜色,看了薛元菱一眼后便往主屋走去。
刚到门口,就看见睿哥将沈慧如床榻上的那些褥子,被子,全部弄得乱七八糟,还指着屋子里的女使叫嚣着。
“没我的允许你们也敢进来?我说了以后我要住这屋子,这屋子宽敞,我才不要住在那个小房呢!!”
女使又急又无奈:“小公子,可是这是大娘子的屋,咱们不能住在这,于理不合。”
“我就要住我就要住!”
他耍无赖的一屁股坐在床榻上,围着被子开始翻滚起来。
见到这一幕,薛元菱真是有种没由来的烦躁。
她发誓这是她穿过来后,第一次有这么大的情绪。
哪怕还不是在自己的院子里,仅仅是沈慧如的屋,她就已经瞧不过去了。
不过这睿哥儿如此一闹,倒是正好如了她和沈慧如的愿。
只见沈慧如罢了罢手,叫那些女使下去:“算了,既然睿哥儿喜欢,那便住着吧。”
睿哥一听,兴奋地在床榻上大呼小叫,跳起脚来。
“我就说这是我的东西,我只要相中的就没有不给的!算你识相。”
瞧瞧,一个八岁不到的孩童,竟然对长辈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别说放在这时代了,哪怕放在薛元菱的第一世,也是无人能接受的。
爸妈就该结结实实地教训他,揍他一顿才能老实。
不过睿哥儿也在这闹腾不了多久。
薛元菱和沈慧如对视一眼,了然于心地走了出去。
……
深夜。
沈慧如向来没有让人守夜的习惯,都是到点了就让婆子嬷嬷也下去休息。
就这一点,院里的下人都对其忠心得很,加上她平日从不苛待下人,温温和和的,得力的奴仆就有好几个。
然而睿哥儿第一次来这院子,又认床,闹腾了大半宿也不睡,把院里上下的人都折磨到不行。
还是沈慧如叫来他被调走的两个老妈妈和两个女使,睿哥儿这才好不容易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