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玫冷笑:“父亲不必装和善,今日太子殿下在此,母亲又一口咬定是女儿做的。”
“为了让殿下和母亲平息怒火,是不是女儿做的都得拿我发落,既结局已定,女儿还为何要费口舌争辩?”
身着深绿暗花锦缎裙的雍容夫人,闻言冷嗤:“你别说得好像丞相府欺你孤女一样,你母亲是病逝,非我这个继母做了什么。”
“这些年你在丞相府的吃穿用度,没有任何缺少,我儿昨夜中毒,府中下人早已招供,是你那个贴身丫鬟听桃接近吃食,难不成我们自导自演坑害于你?”
萧玫跪地仍旧高昂下颌。
“那敢问母亲,我想毒杀箫声,已经蠢到要用贴身婢女了?您能不能把我想的聪明点,至少也用个粗使丫头,不是更好脱身?”
白芳菲闻言脸色微僵,说的倒是这个理,可这丞相府跟他们不是一条心的也只有这个丫头……
这时主位上不慌不忙的品茶的太子尉迟景,浅啜清茶道:“用贴身婢女才更不会被怀疑,一条奴婢的性命而已,是你赚了。”
萧玫眸子微沉,并无任何辩解:“太子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臣女都认。”
跪地的王嬷嬷立刻哭嚎:“我的小姐啊,你怎么就命这么苦啊!相爷,太子殿下不知您还不知道吗?”
“听桃那丫头自幼伴随小姐长大,夫人故去后,就只有那丫头陪着大小姐了,两人关系岂是主仆能概括。”
“那丫头莫名溺水,说不准就是栽赃陷害的一环,相爷,不能冤枉大小姐啊,老奴想那丫头也不想自己的死蒙冤,斗胆谏言相爷验尸。”
“看看那丫头是做了亏心事自杀,还是为了陷害大小姐被谋杀!”
丞相萧南沉下脸道:“来人,去请仵作验尸。”
“他杀么?你手上的抓痕因何而来?”太子尉迟景,盯着跪地王嬷嬷的手,平淡问道。
王嬷嬷浑浊的眸子一缩,下意识盖住抓痕。
就这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让占了上风的萧玫再度濒危,丞相萧南,盯着这个他多少有些愧疚的长女,心下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