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奴才一介阉人,没根的东西,要这书有何用啊?”
陈淮说完,见容承目光审视的看着自己,暗自咬了咬牙,一脸痛楚委屈的看向容承:
“奴才一片忠心,天地可鉴,这就以正自身”
说罢,把手放在了腰间玉带上,做势要脱裤子以正太监之身,眼看他真的扔了玉带,微微拽下裤子,容承烦躁的移开眼:
“罢了,朕是玩笑之言,你穿上吧”
陈淮喜悦的叩谢圣恩,脸上丝毫没有屈辱,把一个奴才的模样演的恰到好处。
容承不再看他,随意的把春宫图丢在一边,坐在了桌案后的龙椅上,正色道:
“朕让你去查的尚宝监总管李英之死怎么样了,可有进展?”
尚宝监掌印李英,专门掌管玉玺,篪符,和将军印信的太监,几日前被发现死于御花园池塘里,身子凫起的时候已经泡的发胀,腿上还有被重物绑缚的痕迹。
由于李英所掌管的是机密信件,皇帝登基不久,羽翼未丰,就把这个倒霉得罪人的差事给了他,让他秘密寻回丢失的玉玺。
陈淮束好腰带,一脸慎重:
“皇上,此事兹事体大,奴才只能顺着李英的线索找去,不敢大肆张扬,现在只知道他宫外还有个爱赌的兄弟,也在日前失踪,线索断了”
容承脸色沉重,猛的一拍桌子:
“这就是你办案的效率?你也知道兹事体大,朕再给你十日,没有消息,提头来见”
“现在,滚出去”
陈淮恭敬的行礼,然后退了出去。
出来后,陈淮对着远空吐了口气,这陪龙伴驾可真不是好做的差事,一个不好就容易掉脑袋。
都怪他一时贪恋美色,想见识下后宫女人的姿色,才没在第一时刻离开皇宫。
不过这个身体有秘密,是个假太监,他在没弄清楚真相之前擅自行动也不是上上之举。
回司礼监的路上,陈淮顺着线索推敲,今天这春宫图的事明显有人想害他,他回忆着这半年发生的大小琐事,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司礼监掌印太监,赵默。
那是个笑面虎,对自己多有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