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听说,莫桦之前也在官学,后面觉得无聊便回家了;
陈一晖心想,他来得真是时候。
一群少年在官学相遇,没有阳奉阴违,没有阿谀奉承,只有道学之争,民生之辩;
虽然各抒己见,却都能相互理解和尊重;
课堂上能争得脸红耳赤,下学后还能相约踏青;
洋洋洒洒,书写的都是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好不畅快!
那段时日,是他人生最为得意的日子了;
若是没有莫桦来找他的话。
“一晖,听说你这段时间在官学过得很是快活啊”
莫桦约了陈一晖出来饮茶,听到这话,陈一晖的手微顿,回道:
“还好,官学也就那样吧,反正父亲让我去,我便去了”
他含糊的回答,莫桦并不满意:
“你同那林昙和长青柏的关系很好?”
“没有很好,我们在课堂上,意见都不和”
莫桦递给了陈一晖一幅画,他展开之后,看到里面的内容,瞳孔微震,
是他们上次相约踏青时,共同完成的笔墨;
他假意扫了两眼,不在意地说道:
“先生要求大家都能和睦相处,当时为了给先生留个好的印象,便答应同他们一道去,只是为了应付课业罢了”
莫桦闻言,将画作拿了过来,细细看了两眼,期间还赞赏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不过你们这个画得可真好,那林昙之前都不愿意同我一道踏青,既然能同你一起,真是怪哉....”
话音刚落,莫桦碰到了旁边的茶壶,热茶就这样全数浇在了那副画作上,陈一晖眼里的异样情绪一闪而过;
莫桦着急地将画作拿起,却不小心撕扯开了,这副笔墨彻底毁了;
“啊,抱歉,我真是粗手粗脚的,这该怎么办呢?”
陈一晖淡定地将画作拿过,直接撕掉了,对着一脸“歉意”的莫桦说道:
“不妨事,反正这个东西也难登大雅之堂,无聊之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