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
李白卿立即呵止她,在这宴会上,怎敢如此说话。
李白佳却更觉得生气,自从大哥高中之后,母亲总想将自己推给这榜眼。
可是这榜眼原来本就是罪臣之子,家中还沦落为从商,她是状元妹妹,理应有更好的姻缘才对!
思及此,对林深和黄梨花愈发没有好感,而且这黄梨花这般不给母亲面子,她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不顾兄长和母亲的阻拦,继续道:
“本来就是,一个商户,最低级的门户,母亲您还对她这般讨好作甚,想来这样的人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何必如此放低姿态!”
林深眸色愈深,嘴角抿直,皱起的眉眼隐约可见怒意,黄梨花注意到林深的状态,担心他祸从口出,在他要开口时喊住:
“阿深!”
林深转头,却没有停止说话,低沉的声音对着李白佳吐出:
“李伯仲,曾是怀乡县令,在位时带领怀乡百姓脱离了贫困,兢兢业业一生,最后牺牲在了抗洪一线,是个令人敬佩的好官。”
在场的人对林深说得话感到奇怪,李白卿诧异,这林深竟然知道他父亲。
林深扫了眼李白卿道:
“其名下有一子,李兄,天资聪颖,连过三场考试,门门都在前三,最后高中状元,当是李家荣光。”
语毕,他又看了眼李白佳:
“其名下还有一女,原是县令之女时,便瞧不得乡里从商之人;但是你似乎忘记了一点,你父亲在世时是鼓励农户从商,也出了许多政策协助商户;最后,怀乡靠着从商,才摆脱了贫困之乡的称号。”
他顿了顿,继续道:
“如今,你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鄙夷商户,称其为最低级的门户,你们李家难道实际上是那种端起饭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的人?听闻李兄的一路费用可都是怀乡百姓亲情相赠,也不知道这里头有没有商户呢?”
话音刚落,李白卿和李夫人都煞白了脸,当今状元若是被人状告无德,那便无法入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