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怔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她还会专门去医馆看他有没拿药,随后解释道:
“我这几日忘记了,过两日再去拿。”
黄梨花看着他消瘦的身形,说道:
“谭大人,只有活下去,才能看到那些人的下场,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嗯,我知道。”
他走后,黄梨花回到屋内的时候将画作摊开来,小梅也在一旁,惊呼道:
“夫人,那谭大人竟然,竟然画了您的画像!”
黄梨花轻睨了她一眼:
“小声些,大呼小叫的。”
小梅捂住嘴,连忙向外看了看,见没有人,这才放心。
黄梨花看着画中的自己就像在照镜子一般,他的画干净利落,描笔顺畅。
这画中的她应该是上次街上遇见谭覃时的样子,一身墨绿衣裳,耳垂挂着祖母绿的坠子,画得倒是有模有样。
只是之前几幅都是山水画,今日竟难得收了一幅画像,她看完便小心翼翼将画作放到他抵债送来的画作旁边。
她待这些字画向来小心,许是因为她不懂这些,既写不出一手好字,也不会作画,便觉得这些笔墨珍贵得很。
......
入夜,林深和寒棱一身黑衣在城东的角落里蹲守。
“你确定消息是准确的?”
寒棱有些犹豫问道。
林深看着前面耗不起眼的小屋,说道:
“我查过了,这个屋子康潜只是偶尔在这里小住,平日里都住在北边的府邸里,那府邸很是豪华,他从主事请辞之后,便时常出入顾府,那座府邸应当也是顾严给他买的。他已经有了奢侈的府邸,为何每月还要回这个小屋里住,除非这里有他必须要看管的及其重要的东西。”
闻言,寒棱点点头,视线一直紧盯着前方的人员走动。
“行,确认在这里就行,最好是有,不然就打草惊蛇了,到时便很难再抓住他们的尾巴。”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悄然跃上房头,避开在小屋中巡视的人,来到谭覃说得很可能藏有账本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