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我,你们放了我!”
“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
林深到了关押萧康的地点的时候,进了大门就听到了他的叫唤。
他上前去,只看到一个黝黑少年,双手抓着铁杆,身上穿得也只是普通的麻衣,那双手粗糙且长了厚厚的茧。
这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却仿佛已经务农了许多年。
林深微眯眼,萧康看到林深,觉得对方审视的目光让他不是很舒服,想要吼叫时,看见了他泛冷的眼神,不自觉地闭上了嘴,离铁杆处远了些,而后还是觉得委屈,低声道:
“我究竟犯了什么事情,你们要把我抓来,我只是个种地的。”
“那你为什么看到我们的人就跑?”
萧康撇嘴回道:
“最后一次见父亲的时候,他同我说如果很多人过来找我,就撒腿跑。”
“你可知你父亲是谁?”
林深问道。
对方抬头,疑惑道:
“我父亲在外给人打些零工,但是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他了。”
“那你父亲上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记不清了,他那次回来就同我说,估计要好长时间不能回家了,让我自己种地自力更生。”
闻言,林深问道:“他没有给你寄钱回来?你不读书吗?”
萧康听到林深的话,垂着头颅,语气低落:
“父亲说,他的钱不属于他,我不能用,我想读书,他只是给我买了几本书自己看,也不送我去学堂,后面为了维持生计日日都要劳作,也无心看书,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了。”
说到这,他又有些激动:
“你们把我抓来,我田地没人料理,到时候我没有粮食吃了。”
他的语气真切而焦急,不似假装。
林深沉默了,他十分不解,萧晨三城巡抚,就算是只拿俸禄,也不该让唯一的儿子去种地,不读书,甚至不给生活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