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一脸沉思地坐在马车上。

车帘子随风飘荡，偶尔露出他阴沉的脸和抿直的嘴角。

那日，华老先生确诊之后，临走前同他说：

“一个病症分为前中后期，若是已经是后期，我也无能为力，告知病人享受最后的时光就好。

但林夫人属于前中期，还未完全到中期，还算有救的可能，你可以选择告诉她或者不告诉她，但是结果可能会影响病人的情绪，这病经不起劳心耗神。”

他当时有些愣神，脑子已经难以思考，脸上有他自己都没发现的苦涩之意：

“若是华老先生呢？你会怎么做？”

华老先生却道：

“你心中已有想法，何必问我。”

华老先生说完便同华仁转身离开了。

夜色撒下，他眼里映着光，却让人觉得暗沉，周身郁结之气渐浓。

良久，才转身进了府里。

......

外边的马车轮子嘎吱转动，林深眼眸逐渐清晰，已从那晚的思绪中回来。

看了眼外头的景色，沉声问道：

“林二，人都处理好了吗？”

外头的林二顿了下，随即回道：

“处理好了。”

“有说是谁派他来林家做事的？”

“他在最后一刻也只说出了莫家，其他的丫鬟和小厮都是他带进去的，都是听他的命令，没有问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