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清韧不屈小白花的模样,好似下一秒就要被他辣手摧花,强逼就范?
好似除他以外,镖队里的其余人等,好似都被此女蒙蔽了。
许是因着这寡妇有几分貌美,自她入队后,他就不止一次见镖师们主动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他们莫非丝毫看不出来么?
她温柔贤顺的的如画皮囊下,实则是生了副猖狂肆意的反骨芯子!
陆煜自负绝不会被她的表象迷惑,所以待其他人走后,只对这小寡妇不咸不淡道了句,“娘子自便。”
便扭身踏入院中右侧的大房中,关门,落拴。
身影那叫一个决绝,很有些任外界如何喧嚣纷闹,我自誓死不出的意味。
“哐啷”的门框声响。
使得兀自站在院中的徐温云回神。
现在四下无人,她终于不用伪装,脸上绽放出个比花还娇,比蜜还甜的大大笑容。
果然只要秉持着不抛弃不放弃的心态,干啥事儿都能成啊!
烈郎怕缠女,古人诚不欺我。
任这男人再如何烈性?这缠着缠着,马也是同骑了,院也是让住了,所以男人嘛,多的是言不由衷,口是心非。
进展如此神速,是徐温云未曾想到的。
她绝不会放过如此大好时机,让此等美夜良宵白白虚度,必是要将进度继续往前推进,他那扇紧闭着的大门,待会儿设计引诱也好,刀砍斧劈也罢,必是要将人引出来的!
只是那些,暂且往后稍稍。
她休息片刻,打算先好好沐浴净身,待洗了通身的尘灰臭汗,再去想如何对那男人攻心夺身。
令人惊喜的是,这院中竟在东南处单独辟出了间宽敞的浴室来,她立马吩咐侍者抬来热水,洒上花瓣,甚至还命人上了几盏冰镇的桂花酒酿丸子,奶酪芋圆,冰镇酸梅汁儿来……
屏退众人,褪尽衣裳,踩着向下的石阶,徐温云光洁的身躯,一寸寸泡入热水中,这一刻只觉得所有疲乏都得到疏解,通身畅快……
此时不由想到,男人方才之所以不开门,或并非是不愿让她入住院中,而是正在泡澡,所以匆匆来迟。
半个时辰前,他就沐在同个浴室之中,与她所站在同个位置……如此四舍五入来说,勉强算得上是共浴了!
陆煜那猿臂蜂腰,线条分明的腹肌,若脱*光了,应当多少也有些看头吧?思及此处,徐温云不由吃吃发笑。
遗憾的是只能脑补,现二人还没到那份上,不能将其唤过来展示一番。
不如上演出美人出浴的戏码,诱他过来?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又被徐温云迅速否决,如此做实在有些太过风尘放荡,实在不像良家子所为。
且就算她能放得开,依着陆煜的性子,在她未着寸缕的情况下,那人是绝不可能踏入浴室半步的,指不定还要再生戒心。
罢了,还是循序渐进方为上策。
待回房间,再从长计议吧。
洗净全身,徐温云转身踏上石阶,扯过搭在屏风上柔软厚实的毛巾,擦净身子,将指尖伸入宽松的丝绸浴袍中,用毛巾压着湿润的发尖,扭身准备往回走…
水渍洇在青石板地面上,愈发湿润,以致于徐温云往前迈了没几步……
猛然打滑,脚底不稳,“啊”得一声跌落在地,整个人直直后仰,将浴室中那副木质屏风撞倒在地,发出了哐啷震天响的动静。
!
“啊!”
陆煜正在使箸用膳的指尖一顿,面色微变。
莫非是什么贼匪摸进浴室,冲撞到那寡妇了?!不可能,他内里深厚,耳力惊人,这期间院中分明就没有半分异样。
那究竟发生了何事,能引得她如此惊慌?这寡妇莫非又是在整什么幺蛾子?
正在他犹疑之际,耳边又传来那小寡妇的痛苦抽气呻吟声……
逼真得很,不像是装的。
出于对人性最基本的信任,陆煜腾然起身,抽落木闩,夺门而出,急步奔到浴室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