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晗闻言眼下泛起一阵红晕,推了一把谢雨眠的胳膊后,又用书将脸埋了起来。
谢雨眠再看看江熠那把矜贵的琴,燕林受了伤,他又不让其他人碰他的琴,不会是这厮老远扛过来的吧。
江熠见他来了,双手缓缓地抚平琴弦,起身过来,从怀中掏出一卷卷宗来,递给谢雨眠。
道“帮你拿来了。”
谢雨眠不懂,这两人半夜的……装腔作势,
接过卷宗,“王爷何时过来的?”
“一曲的时间。”
“哦,那便不打扰二位了。”
刚要进去时被苏晗按住胳膊。“屋里闷!就在这看。”
再看江熠,优雅的倒茶,眼底微含笑意。关键是他话也不多了。
“好。”
谢雨眠将卷宗打开,翻阅了起来,苏晗贴心的为她将灯盏推了过去。
谢时用的名字便在卷宗的第一页,如此便看的出来,侯府最有威望和能力的侯爷便只他一人。
前面的功绩,她大概的翻了一下,其中有四年时间被一笔带过,后面附着大理寺卷宗,
谢雨眠看着寥寥几笔,瞬间皱起了眉,为何只有一页?
“卒于正月初八,春雪楼,暂住,无人侍奉,死因中毒身亡,何人偷毒,待查。其子报案。”
春雪楼,妓院?那个年份的春雪楼还没兴起,再者正值正月,没几个客人,这还不好查吗?
谢雨眠将卷宗丢在桌上,“如此草率的卷宗!也能入你们皇室国库?”
江熠摇摇头“不知,这是本王偷出来的,不能偷来的锣还要使劲敲。”
言下之意他不能查。
江熠觉得自己刚jiuyou才的说话有失仪态,他又理了理衣袖继续端坐着,神色继续淡然,有一茬没一茬的和苏晗聊天
谢雨眠叹了口气,拿起来继续向后面翻了翻,寥寥几笔人际关系,谢时用半生就此结束。
应该是有人有意隐瞒了他的死因,不然这种卷宗何须放在国库中呢。
谢雨眠脑海中一闪而过谢羡煜胆战心惊的模样,着实可怜,谢时用应该是母亲旧友,交情应该不错,
理应帮帮那小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