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白已经嗅到北伐的气息。他在营里加紧每天的训练,从天亮睁眼到晚上合眼,厉兵秣马。卫兵跑过来。
“长官,你的家书。”烽火岁月,家书抵万金。
他跳下马撕开信。儿子想爹了,儿子抓鱼了,儿子长高了。他笑了。
读着读着他的笑容僵化了:“娘的!唐光宗,你个狗日的!”他一把将家书揣入口袋。跳上马背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那马莫名吃痛长嘶一声风一般彪出军营。
至司令部大门前,那马直接撞到卫兵身上,他才顿住缰绳跳下马,压住火气。金队长道:“吆,范营长,这什么事?火急火燎的。”
“奥,金队长,麻烦你,我找唐队长。”
“奥,他不在。”
“阿?我急找他。”
“嗨。你去卫生队找找看。”金队长眨眨眼笑笑,知道他是光宗的同乡好友,并不遮掩。
继白冲到卫生队,见光宗和晨晨在一起说笑,一把揪住他胳膊。“你出来!”
“哎呀,你干末!”在门外光宗甩脱继白的爪子。
“你跟我走!”继白怒吼。
“你发疯!我干末走?”
“不走?”
“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