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花和山娟穿过古城,马不停蹄回到莲花塘,直奔红婉的被服铺子。
继白的脑袋乱了许久,终究没敢把鸿铭阵亡的消息直通通说出来,他把鸿铭给红婉的信让格花带回去。看到张鹏回来了。
“报告团长,安全送到古城了”。
“奥,算算时间,你回来,她们应该回到莲花塘了。”
张鹏见他不太高兴的样子,想许是嫂子走了,团长有点舍不得。就摸出两颗枣子递给他。他放在嘴里咬着,忽然大叫一声,噗噗的吐到地上。奇怪!他脑壳里突然划过一声撕心裂肺的疼痛,像一道闪电灼烧他的神经。那是红婉的鸣叫。
张鹏唬一跳:“怎么了,团长。这枣子?”
他揉揉太阳穴:“头疼。”
打仗哪天不死人?他见惯了。他的同学,他的士兵,他的战友,时时刻刻都有人牺牲。有悲痛,有伤怀,但很快就过去了。毕竟革命就是流血牺牲。可是红婉的悲伤让他心里灌了铅般的格外沉重。她就是一个小女人呐。她又没闹革命,她没有什末过高的期望,什末宏大的理想,她却要承担这样的苦痛和重压。
探子从华资回来,呈给朱赞一张旧报纸。一个军人站立城头,烽火硝烟缭绕。旁边题字:青岭狼烟。探子回报:“独二团团长叫范继白,就咱来城人。”
朱赞惊诧之余,摇头苦笑:“原来是你。莱城人。不是冤家不聚头!范中英,范继白。好,好,好。”
胡德道:“是这个小鬼!这小子属猫的。几条命?悬崖上跳下去,都不死!好,好。我胡德,打仗,就喜欢硬茬子。”
“郭团长,你可要站稳脚跟,你死鬼把兄弟的徒弟回来了。”
“唉,师长,胡子,白树新是我把兄弟,那是机缘巧合,不是一路人。国民党那一套规矩,我受不了。都过去了。胡子,咱们,奶奶的,才是一路人。我郭江龙,现在唯师长马首是瞻,师长宏图大略,怎末说,咱就怎末干。”
副官道:“师长。他老婆孩子,老头子还在莲花塘。不如抓了他的老婆孩子,逼他就范。”
“嗯。那是个棋子。现在用不着。咱实力数倍于他,比枪杆子说话就行。光明正大的干掉他,犯不上那下三滥的招数。”
朱赞从来城调来半个团防守古城。古城的3个团倾巢出动。左路3团,右路郭江龙的2团,中路朱赞亲率胡德的1团杀向华资。
独二团得到消息,向总司令部汇报。收到回电只有四个字:见机行事。主战场战事方酣,自是无暇顾及华资一隅。刚从伏击胜利的喜悦中平静下来的一团顿是面临巨大的压力,大家聚在团部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