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天,芸儿姐不是给他换了。他连推都没推。
张鹏一愣:嗨,你这个小心眼,瞎琢磨啥。他们小时候一起玩泥巴长大的,没什么禁忌。
哎,张鹏,你还记得末,几年前,在黄埔,师长和军长在医护队,司令部,打架?就是为了军长和芸姐离婚。军长休了芸姐,师长那么生气,和军长又打架又绝交,师长不会是喜欢芸姐吧?
嗨,长官的事,谁知道呐,不要瞎说八道。你什末脑瓜子,尽记得这些乱七八杂的事。
哎,月华轻叹一声,默默的洗着继白的衣服。眼神里竟少有的一些悲伤。张鹏暗自砰然心痛。他喜欢月华呐,但他知道自己不配。
乘月华洗衣,张鹏顺着溪谷采满一大束野花。月华捧着花儿,张鹏左手一个篮子右手一个篮子,跟在旁边。女人总是爱花的,无论什末时候。月华黯然的脸色又被红红黄黄的花儿映亮。女人哪,总是容易满足。有喜欢的男人,有花花草草,就够了。这个世界若是只有女人,就不会有战争。当然,这个世界必需有男人。没了男人,一切对女人都没了意义。
继白的房间就在师部旁边。一个人住也简单,一间客厅一间卧室。当月华背着药箱走进继白的房间,继白颇感诧异。
“师长,常医生有个伤员急着要手术,走不开。命令我来给师长换药。”
啊,那不行。张鹏,张鹏!
没有回答,继白恼火。他已经习惯他一扯嗓子,张鹏就立即出现在眼前。
甭喊了,他又不会换药。我看他去医护队了。来,把上衣脱了。
继白无奈褪去上衣坐在凳子上。月华过来弯下腰,用夹子捏着药球,在他胸前的伤口处细细的涂抹擦拭。
哎呀,险大乎,再偏下一点,打入胸腔,你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