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诗问道:“章大郎君,听说你家如今住得是章郎中的府邸?”
章实道:“是的,度之在汴京本有个宅子,但有些偏僻狭小,我不愿住,故而先暂住章郎中的宅子,他说来也是我族叔,自家亲戚也就不客气了。”
吴安诗笑了笑道:“大郎君,虽说是亲族叔,但有句话是亲兄弟明算账,你没准备在汴京找个安身之地么?”
章实笑道:“当然有此打算,你们吴家高门大族,闺女也是金枝玉叶,我们自是不会薄待他,等再过些日子,咱们就买个宅子。”
吴安诗笑了笑言道:“汴京的宅子可不容易买啊,大郎君,莫要误会。在下没有别的意思。我们吴府在国子监旁本有处宅子,原来是舍弟在去国子监读书时就近买的。”
“这宅子我看过,虽不甚周整,但安顿二三十口不在话下,可以拿给你们先住下。或者我们在京里还有五六处宅子,你与令弟什么时候得闲都去看看。”
章实马上道:“使不得,这可使不得,我们章家这可没此规矩。”
吴安诗劝道:“大郎君咱们以后就是亲家,亲家之间不说客套话,咱们今日既是出来,顺路就带你去看看。”
说着吴安诗就命人驾车带着章实一路逛了好几处地方,都是吴家在京里置办的宅子。章实才知道什么是累世官宦,宰相门第的富贵。
等吴安诗陪同章实逛完这些宅子后,吴安诗笑道:“这些宅子,大郎君都还看得入眼吧。”
章实问道:“入眼,入眼,不知值得多少钱?”
吴安诗笑道:“这些宅子当初买来时都不贵,但如今不同于往日,这些宅子里最便宜的也说值得两三千贯,贵得怕是要值五六千贯。”
章实闻言着实倒吸了一口凉气。
吴安诗道:“大郎君,陛下赐婚,这是朝廷脸面,汴京上下都看着,朝廷上大臣哪个不瞩目,我们吴家也想办得风风光光的,这些宅子你若看上哪座说句话,我明日将房契送到尊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