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彦博道:「这是一回事,但你大哥二哥二十几岁便出仕了。」
「那么爹爹的意思?」
文彦博道:「因为你是我文彦博诸子之中最聪颖的。」
「爹爹。」
文彦博摆了摆手道:「聪颖之人固然是好,但要成事仅仅聪颖是不够的。」
「如今我身居高位,你要成事可谓一点不难,但这样好吗?年少时过惯了顺境,以后便遇不得逆境,这不是成器之道,故我便磨磨你的性子。」
文及甫道:「孩儿惭愧,如今才知道爹的意思。」
……
「你此去熙河,是要跟着章三郎立功,你以为章三郎如何?」文彦博问道。
文及甫道:「孩儿以为章三郎可以成事。」
「你对熙河开边有如此把握?」
文及甫道:「爹爹,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即便是真要闹明白,不说寻其究竟大费周章,就算闹明白了,成与不成我也不一定清楚。」
「但孩儿想来,办事不如看人,能办这个事的人牢靠不牢靠,我们清楚就行了。」
文彦博点头道:「断事不如断人。」
文及甫道:「章三郎之才,孩儿生平所见无一人及得
上,换了其他人去熙河开边,哪怕他千言万语不如一句,我都信不过,但章度之我觉得可以信之。他与我不仅有连襟之谊,且在他未得志时我便多与他铺垫交情,如今是到用的时候了。」
说到这里,文及甫不由嘴角微微上扬。
比起吴安诗来说,自他文及甫认识到章越地才能,明里暗里与他示好多次,甚至还让自己妻子放下芥蒂与十七娘修好。
这些都是文及甫得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