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从父亲好友手中得到了父亲的绝笔信,提到自己的着作未完成甚是遗憾,莫珍珍情绪随着自己的叙述而波动,但依然尽量保持冷静,说到这里,充满希冀地问道:“小闻同志,我不知道你在清理屋子时是否发现我父亲的草稿?若是有,若是有,还请,还请……”声音渐渐低下去。
闻晴心里叹息,开口问道:“不知道莫姐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莫珍珍说:“我是64届大学毕业生,后来被下放到西北,现在平反后在陕西省文献馆工作。”
64年毕业的大学生,现在也才40多岁,可见她没有少吃苦。
闻晴坦然:“莫姐,我在房子的地下室发现了几个木箱子,里面应该有莫老的手稿,那些东西我一直没动过,不知道你是否想带走?”
莫珍珍激动地站起来,“太好了,太好了。”
又不知所措地说:“小闻,我,我,没钱……”
闻晴笑道:“莫姐,我一直等你们联系我。”
莫珍珍突然掩面哭了起来,瘦削的肩头一颤一颤的。
闻晴并未劝解,有机会哭泣也是一种幸运。
两人告辞渭南驻京办,莫珍珍坐上她的车,一起回到花水井巷,闻晴打开一间厢房,“莫姐,东西都在这里。”
莫珍珍看着木架子上的六只木箱,木箱是家里曾经见过的包铜皮红木箱子,箱子只是扣上,没有上锁,揭开箱盖,看见里面的花瓶、衣服、书籍和手稿,想到父母收拾这些东西时是何等绝望,不由得泪水滚滚而下,大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