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细胞仿佛都被寒冷所浸透,牙齿止不住地咯咯打颤,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手脚变得出奇的冰凉,血液似乎都要被冻僵停滞。
她只感觉冷,冷得让人绝望,冷得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冻碎。
禹卿辞望着童欢悠那冷得仿佛要失去生机的模样。
心口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一般,让他无法呼吸,无法跳动,窒息且又迫切地想要呼吸。
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情绪。
“她对你全是奉承虚情……”
“禹卿辞。”
“我喜欢你。”
“喜不喜欢关你什么事!”
“谢大哥是个温柔的人!崴脚了不会不管我!”
……
一幕幕的记忆如同魔咒一般在他脑海中盘旋,让他心中的烦躁不安。
半晌后。
他看着痛苦不堪的童欢悠,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白色光芒自他周身涌起,唇角生出獠牙,头顶两侧猛地凸起,一对洁白如雪的狼耳破皮而出。
一只手捂上被贯穿的胸膛,那血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愈合。
身后七条毛茸茸的尾巴也以惊人的速度生长出来,如同七条舞动的银蛇,肆意地舒展着、摇摆着。
他凝视着自己身后的七条尾巴,眼神一凛,猛地挥动右手。
一道凌厉的光芒闪过,其中一条尾巴硬生生地被他自己截断。
“嗯!”禹卿辞闷哼一声,身体疼得剧烈颤抖,单膝跪在了地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薄唇紧抿至泛白。
那截断的尾巴在空中飘洒出点点光芒,渐渐地,幻化成了一只小巧玲珑、毛绒绒的手镯,闪烁着微微的光泽。
禹卿辞拿起这只手镯,小心翼翼地将它戴在了童欢悠纤细的手腕上。
片刻缓过劲儿来后,他撑着身子坐到了床边。
将自己另外六条巨大而蓬松柔软的尾巴缓缓地覆盖在童欢悠的身体之上,并散发出白色的光芒。
不出片刻。
昏迷中的童欢悠原本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