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堂院后,竹林蜿蜒的小路上。
傍晚的微风轻轻拂过,竹叶沙沙作响。
谢知礼本还在分析今日的赛况,以及明日的准备,瞥见宋映月眉头微蹙。
他问道:“怎么了?”
宋映月神色有些复杂,犹豫片刻后,开口道:“师兄,我好像没有了痛感。”
谢知礼和禹卿辞皆是脚步一顿。
谢知礼立马神情紧张的伸手握住宋映月的手腕。
一股灵力缓缓探入她的体内。
片刻之后,他眉头紧锁,松开手说道:
“奇怪,我并未察觉到你体内有任何异常之处,是从何时失去痛感的?”
宋映月像是陷入回忆,又道:
“有些时日了,但之前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可今日比赛之时,明明被划伤了,却感觉不到痛。”
禹卿辞指尖微颤,眼角下意识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剑眉微蹙。
晃眼间,余光又落在宋映月的发髻之上。
那白玉素簪正借着夕阳余晖,反射着温润光芒。
脑海中骤然回忆起童欢悠曾将发簪递给他的画面。
“你将这发簪,给宋姐姐带上,虽然无法根治,但定能压制她的寒症。”
她的声音坚定无比。
禹卿辞的眼神变得有些闪烁,不由得抚向躺在自己胸口处发簪。
隔着衣料,用指尖勾勒发簪纹路。
一模一样。
瞳孔骤然剧颤。
难道说……之前悠悠体内的寒气不是那只鬼下的手,是转移了阿姐的寒症!
想到这里,他心急如焚,下意识快步向院外走去。
谢知礼第一时间发现他的不对劲,忙不迭地拉住他。
“师弟你要去哪儿?”
禹卿辞挣脱他的手,脸色阴沉,冷声道:“我要回宅院。”
宋映月闻言秀眉紧蹙,难得语气带了斥责:
“阿辞,我知道你几日不见悠悠很是惦记,但是明日是最关键的一天,你不要任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