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映月茫然:“爹?”
“师父?”谢知礼恭敬行了一礼后,下意识扫视四周。
独独不见禹卿辞的身影。
“师弟……师弟为何没有与我们一处?”
“他,自然是在镇妖塔中。”宋祀尘依旧温吞,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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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阿辞还在塔中?其他捉妖师呢?”宋映月不解。
正想要上前询问,却下一秒撞上结界,被反弹了回去,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
见此情形,她心中隐隐不安,忙问道:“爹,为何要设下结界?你要做什么?”
“为父要做的,自然是为了宋家的后代。”宋祀尘眸光慈善道。
宋映月眸光微动,像是猜到了什么,嘴唇微颤抖:“爹……你是要,杀了阿辞吗?”
谢知礼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呆呆地看着父女二人,眼神中充满了震惊。
宋祀尘神色淡然:“没错,只有杀了他,我们宋家寒咒才会彻底消除。”
“可他是你亲手带回山庄的!爹!你怎么下得去手!!”宋映月声惊叹道。
宋祀尘又摸出一颗白子,缓缓放于棋盘之中,语调平淡却透着寒意:
“若不亲手教会他识字懂恩,如今怎能杀得了他?”
宋映月闻言简直不敢相信。
此时的父亲太过于陌生了,陌生得让她怀疑从前温和的父亲是假的。
宋映月强忍着心中激动的情绪,一字一顿道:“当初,明明是先祖先迫害的他们母子,我们才受到的寒咒……”
宋祀尘眸光微顿,看向二人,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
“看来你们这一路,还有其他机遇,知礼为何不对为师全然相告?”
谢知礼只觉得眼前的一切信息太过于震撼,喉结微微滚动,仍恭敬道:
“回……师父,徒儿并未知晓其中故事……便没有如实相告。”
宋映月垂在袖中的手捏紧,声音微微颤抖:“爹,我一点也不恨阿辞下的寒咒,就不能放了他吗?”
宋祀尘闻言站起身来,脸色阴沉,眸光直逼宋映月,厉声训斥道:
“放了他?这几百年多少先辈受此折磨,你能代替他们说不恨了?”
“在你之后的后辈也要继续忍受这刺骨的寒,你也能让他们不怨了?”
宋祀尘的声音愈发高亢,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就因为这寒咒,让为父至今都害怕冬日!你怎能一人代替全族人选择不恨了?”
“师父,这寒咒没准还有其他解救之法,不一定非要师弟死啊。”谢知礼语气沉重劝道。
宋祀尘扫他一眼:“知礼,我念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为师也很放心将月儿许配与你,莫要忘记为父对你的教导。”
“妖,终究是妖。”
宋映月声音带了一丝悲愤:“爹……”
“今日谁也阻止不了万师堂,这为的不仅仅是我宋家,更是天下太平。”
“好好在这里反省,来日灭妖之行,你们才能真正的闯出一番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