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但他身上好像没有什么特殊到能够令这些人惊恐的东西，除了视线不时的在黑白之间转换外，他连一分气息都没有显露出来，怎么可能吓到了这些人。

除非，他们能一眼看出自己的生命层次，这些人，最高才序列7，看到序列5，会被吓成这样，倒也算是能说得通 。

但这本身就是个伪命题，隔着好几个生命层次，他们不可能看穿自己。

真相就只剩下一个，他们惊恐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实力，而是因为……自己从海上登船的行为。

见从这些人身上套不出什么信息，林善便在船上逛了起来。

这船的样式很古老，船下面是空心的船舱，是这些人平时生活的地方。

林善找到一个往下走的楼梯通道，并没有走下去，而是放出精神，将这船舱内部，反反复复扫个遍。

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下面就是普通的生活区，大概有两三百人，全部都是普通人，这船上只有甲板上的这些生灵是超凡。

船舱里的那些普通人和甲板上这些超凡不一样，他们正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低声交谈。

这正是林善所需要的。

他站在入口前，听着这些人口中的闲聊。

“嘿，兄弟，你说你们人圈现在被逐火所统治，而逐火是植族和堕族所建立的，这也太扯了吧，植族和堕族不就是承载特性的工具吗，怎么还能统治你所在的星系。”一位身着奇异服装，身后背着两把斧子，头上长着犄角的生灵笑着问道。

被他问的那位生灵，不是人形生灵，有点像是毛毛虫趴在地上，这让林善想起许久未见的刁阴，长相简直一模一样，它圆形的嘴缓开缓合，发出声音。

“这是那些超凡的事情，我一个普通虫怎么知道，我知道这些还是我的一个超凡朋友和我说的，可惜，它成为超凡之后，我们的交集就越来越少了。”

这毛毛虫转头看向旁边的长着犄角的人形生灵，“你说你来自那什么地……那里是什么样子的？没有战争吗？”

长着犄角的人形生灵笑了笑，“坠龙地，就在你们人圈旁边，因为隔着几百万光年，所以没什么交道，但你们人圈神灵应该知道我们，当年，我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反正历史上是这么写的，我们坠龙地的神灵带人直接打入人圈，被你们那什么天使打败，这才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