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句话,懒懒听过不少次,已然失了新意。
这一点,呼延灼也知道。
所以,这会儿,他被懒懒噎的,实在寻不到合适的话来骂。
“臭丫头,你不能好好帮我们诊治的话,尽早出去,换个医术高明的进来!”
“明明是个女人,偏偏哪里都能插上一脚,真是不知所谓!”呼延灼忍不住嘴欠道。
“小子!你找死!”懒懒还未动怒,百里略忍不了了,抬起手刀,就要砍下去。
却在关键时刻,被懒懒抬手拦住了。
丧家之犬,何必自降身价,同他计较。
她能过来,已然是看在隼哥哥的面子来的。
最后到底能不能治,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她只要发话说了不能治的话,呼延灼就真的废了。
至少,守边军的军医没人会接手。
辽国的大夫们,医术也就那样,医不好也治不死就是喽!
说起来呼延灼还真是倒霉透顶。
自从上次在边城被懒懒用他换了小肥羊,他那张老脸就像被抽了几大鞭子似的,火辣辣地疼。
许是觉得面子挂不住,他毅然决然地辞去了主帅一职,带着秦淮回了国都,做起了逍遥散人,每日带着秦淮在摄政王府厮磨鬼混。
辽皇年岁渐长,对这个寄予厚望的儿子也多了几分怜惜之情,派人接手了军队后,索性放任起他的胡作非为来。
呼延灼同秦淮的关系,辽皇不是不知道,可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甚在意。
毕竟人不风流枉少年,风流的对方是男人是女人又有何区别呢?
他的儿子,有此般任性妄为的资本!
辽皇的放任态度,在呼延灼看来,意味着辽皇已经彻底对他失去信心并将其抛弃了。
于是乎,呼延灼在平日里的行为变得愈发肆无忌惮、无所顾忌。
他时常带着秦淮招摇过市,大庭广众之下两人打情骂俏,更是稀松平常。
在过去的大半年里,呼延灼在国都的声誉每况愈下,发展到最后,谁见着都摇头。
然而,他并未对此进行深刻反思,依旧我行我素。
此次朝臣们绑了呼延族人前来投诚,明显是早有预谋的,提前了一天时间谋划的。
呼延灼和秦淮是在睡梦中被直接五花大绑着带走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两人的衣着如此凌乱不堪。
至于呼延灼为何会受伤,还要感谢他那张不饶人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