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就是苟月儿。
穿过来一个多月了,对于这里的生活,她至今也无法适应。
刚穿过来那会儿,她整天饿得前胸贴后背,猛然记起胡氏藏的好吃的就在炕尾那个原木箱子里。箱子上了锁,她努力回忆胡氏把钥匙放在哪里了。胡氏怕人偷她的,一天把钥匙换八个地方,她记不起最后一次放哪儿了。
她四处找啊,掀开炕席、抖落开一件件衣服、抽屉的角角落落,甚至鞋壳里都磕了一遍也没找到。她泄气的皮球一样倒在炕上,盯着箱子出神。
突然,她眼睛一亮,爬到箱子旁仔细察看,箱子与墙之间有个小小的缝隙,她伸进去一根手指,碰到了硬邦邦的东西。她心头狂喜。慢慢勾出来,果然是一把钥匙。
顺利打开箱子。撒下眼搜索,找到了十几颗炒花生,一张油纸上放着一个已经有些硬的包子和两块点心。她将布头、针线、鞋样子什么的扒拉几遍,确定没有吃的了,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下了点心,喝了一碗热水,久违的饱腹感使她满足的咧开大嘴唱起了二人转,露出了黄板牙缝里的残留物。
第二天,她趁高树奎下地的工夫烧了热水,将干包子泡了泡,吃了,又用炒花生塞了牙缝。炒花生那叫一个香啊!
胡氏藏的东西吃完了,苟月儿心情又不好了,看什么都不顺眼。高树奎不知道这个婆娘换了芯子,整日想方设法逗她开心。
老二家的小多儿改名叫高歌的消息传到苟月儿耳朵里,苟月儿一怔,高歌,和她那个死鬼儿媳妇同名儿,难道······她也穿越啦?嗯,完全有可能。真是冤家路窄啊!好好的喝农药死,害得她去菜市场都觉得人们在指指点点的议论。
她想及此,胡氏,哦不,苟月儿恨得牙根儿痒痒,想找高歌撒气,偏那个蠢高建成早就和离了,她师出无名,可气死她了。
因为不住在一起,她一时无法判断高歌是不是穿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