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知道可儿的愤怒已达到顶点,不让她发泄出来,以后什么时候想起来都会觉得憋屈。
“爷,小猪俺们是要带回去。”可儿镇定的对高树奎说道:“俺奶把水罐弄裂了,俺们还得花银钱去买。大宝让俺奶吓得失了魂,俺娘背着去卢沟子收,给人家送了十个鸡蛋两碗大米。这些花销俺奶得给俺们。”
苟月儿一蹦三尺高,“你土匪啊你?怎么着,还打算让我赔你钱啊?”
“土匪是啥?俺看胡氏就是山贼。”看热闹的不知谁说了一句。“就是嘛,要不是她抢人家猪,哪会有这些事儿。”
“抢猪事件”村民是从始至终了解事情原委的,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纷纷指责起苟月儿来。苟月儿气得两眼喷火,却又不好说狠话得罪了村里人,她终究还是要在这个缺德地方住的。
可儿有遗漏,高歌幽幽地补充道:“娘昏倒,应该是急火攻心,换弟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腿动不了,请郎中、抓药都是要银钱的。小黑的后腿不敢着地,像是被奶打折了,小花的腿露了嫩肉,不及时上药会烂的。这些,也是要赔的。”
高歌差点说出“精神赔偿”四个字。不让老妖婆出点儿血,她就不知道割肉疼。
苟月儿再也忍不住了,她不敢得罪村里人,两个死孩子她还怕了不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高歌和可儿骂开了。
一个十六七岁,黝黑壮实的小伙子大声说道:“四奶奶,就是你做得不对,快拿了银钱给二婶子她们请郎中、抓药吧。”
苟月儿认得说话的叫黑头,她转向黑头刚要张嘴,就听高树奎说话了,声音很轻,透着无力,却又有一股威严。
“可儿,爷给你十个钱儿,给你娘抓药,给大宝买点儿好吃的。”
高树奎几乎是低着头说的,老脸通红,感觉得到村民鄙夷的目光,哪里有勇气抬头。
苟月儿一听又疯了,“十个钱儿?凭什么给她们钱?穷疯啦,讹人呢?”
高树奎刀子一般的眼神直剜苟月儿,“还有脸叫喊,你个惹事儿精。”
“死老鬼,你就跟我的本事!”一个字一个字从苟月儿牙缝里蹦出。
高建立一听他娘连他爹都骂了,慌忙拉着他娘进屋,“娘,快拿十个钱儿让她们滚。”
本来贾金桂正津津有味的看大戏,心里巴望着高树奎甩胡氏两巴掌,那才解气呢。自个儿爷们儿将胡氏拉开了,恨得她暗骂高建立一句“王八羔子”,随即却满脸堆笑,走上前去,搀扶着苟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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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别动气。村里那些个瞎了眼的都向着那俩崽子,没人听咱说,还是打发了她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