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里有白面!”
“娘,你哪弄的白面?”
······
问题一个一个向乔红珍抛过来。
乔红珍笑道:“俺哪里弄白面去?是你们二婶烙的。快趁热吃吧!”
一家人围桌坐好,吃着香喷喷的烙饼,喝着乔红珍做的倭瓜汤,从来没有的美味啊!
林凤玲烙的饼棒子面和白面掺半,在高歌的提议下放了油、盐和葱花,别提多香了,根本就不用吃菜。大军和大强敞开了吃,每人嘴边都挂着油花。
正在这时,苟月儿走进了院子,她听见牲口棚传出的说笑声,气就不打一处来。推门进去,眼珠子立马掉在了大饼上。
“好啊!怪不得要分家呐,原来藏了私。”苟月儿指着高建功骂:“你个狼心狗肺的,自个儿躲起来吃好的,不管你老子娘啊——我命咋就这么苦啊——”抑扬顿挫的干嚎起来。
高建功一家面面相觑,胡氏来做啥?自从高建功搬出来,胡氏只在饭点儿的时候来过一次,乔红珍明白她是来看看她们吃的啥。见她们吃的掺高粱面的棒子面窝头,胡氏不露声色的翘了翘嘴角,被紧盯着她看,琢磨她来干啥的乔红珍尽收眼底。
今儿这是来干啥呢?
“娘,你这是干啥?”高建功明显的语气不好。
苟月儿本就是个为了吃可以不顾脸面的,一见高建功家吃上了香喷喷的掺了白面的饼,早已馋的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灌死。大军大强嘴上油晃晃的,更加刺激了苟月儿。苟月儿一手叉腰,一手指点着桌上的大饼,使出了她惯用的伎俩——道德绑架。
“俺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就这样对你娘啊——你们一家子躲起来吃好吃的,让你娘啃高粱饼子啊——你就是这样孝顺你娘的呀?你不怕人笑话啊——”苟月儿抑扬顿挫的干嚎吸引了留在家里的老弱病残,不一会儿院子里站了很多人。
苟月儿自以为占了理,一见来了看热闹的了,更加起劲儿的嚎起来。
高建功痛苦地看着苟月儿撒泼,他这个娘越来越没有长辈的样子,竟然为了一口吃的做这样的事情。高建功一颗心又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