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鳅在外边听了,脸顿时烧得慌。
泥鳅娘往灶膛填了把树枝,直起身子,惭愧地说道:“我那个孽障儿子做的孽太多了。”
高歌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道:“老奶奶,您做饭吧,我向老爷爷了解了解病情,看我能治不。”
“哎,好!好!”
泥鳅媳妇复将高歌和乔红珍让进东屋。
落座后,高歌仔细看泥鳅爹的脸,发现他面色灰暗。
“老爷爷,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腿疼的?腰疼吗?”
泥鳅爹思索着回答:“得有十多年了。一开始是腰疼,干点儿活疼得直不起来,躺会子便好了。后来腿也疼,有小半年了,开始是这疼,”伸手拍了拍左大腿外侧,接着道:“后来一点一点往下走,现在是整条腿都疼。”
“遇上闹天气是不是疼得更厉害?”高歌问。
“是啊!一闹天气腿就嗖嗖冒凉气,什么活儿也干不了,唉——”泥鳅爹重重叹口气。
“腿麻吗?”
“不麻,只是疼。”
听了泥鳅爹的回答,高歌心里松了口气。不麻就好,麻可是难治得很。
“您伸舌头我看看。”
泥鳅爹的舌苔白而厚,两侧布满齿痕。
“您是不是总觉着舌头沉?”
“是啊,觉着舌头沉,挺别扭的。”
高歌从她夹袄的口袋里掏出脉枕,泥鳅爹很自觉的将手放上去。高歌仔细诊了两只手的脉,许久,才缓缓拿开手。
泥鳅爹和泥鳅媳妇紧张的看着高歌,大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