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杨大不解。
“她们就是不盛蟛蜞只吃粥的,吃完粥再吃蟛蜞。”
“蟛蜞咋吃?”杨二问。
“就是,嚼着吃呗。”杨继刚白了他二哥一眼,咋这么多问题?
杨夫子一脸严肃的嘱咐围在锅台边的大大小小,“记住,蟛蜞煮粥的事一个字也不准对外人讲。”
杨大的小儿子扬起小脸儿问:“跟俺老舅说也不行吗?”
他老舅最疼他,他是啥事都给老舅讲的。
“不行!谁跟外人说了,俺打死他。”杨夫子的声音充满肃杀之气。
杨大的小儿子被吓住了。
杨大媳妇将儿子拉开一些。公公拿自个儿的兄弟说事儿,杨大媳妇心里不痛快。哼!谁稀罕?
粥盛好了,香味直冲天灵盖儿。
还是人家会吃啊!杨夫子感慨: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祖祖辈辈都不吃蟛蜞,哦,是不知道那可怕的东西能吃。错过了美味不说,还硬生生挨饿。
自诩一代大儒,自是不能像儿子孙子一样猴急烫的直哈气。他还保留着用调羹的习惯。优雅的舀起一勺,吹一吹,送入口中,咀嚼。
突然,他停止动作,疑惑的看着满桌人,“你们,吃着咋样?”
“牙碜。”杨婆子最先开口。
“对对,牙碜。”
杨婆子开口了,其他人才敢说。
他们原以为蟛蜞粥就是这样的,也不好吃啊。
“不光牙碜,还腥气,苦。”杨二一脸苦相。
杨继刚和巧儿不是第一次吃了,因此没有急着吃粥,先吃的饼子。
听他哥这么一说,杨继刚赶紧喝了口粥。娘哎,咋这难吃!
呸呸吐在地上,“啥味儿啊?俺吃的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