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据我所知,这泾县知县陈天立和你府上还是有姻亲关系的吧?”张伯行步步紧逼。

“是吗?那又如何?本官出自董鄂氏,是满族大姓,姻亲遍布天下,难道每一个都要认识吗?”噶礼丝毫不慌,反驳的有理有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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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张伯行微微一笑,出乎噶礼预料,他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来这个问题,反而令噶礼很是不安,想不通到底是忽略了什么地方。

“为了证明臣确实不是挟私报复,所以还请王爷应允,微臣从头和噶礼大人说起。”

“本王准了。”允禩点头,戏台子搭好了,自然是要让噶礼上台演一演,不演就没有机会了。

“谢王爷。”张伯行恭敬的一行礼,随后慢慢踱步到噶礼身边,望着他也不着急开口,反而叫噶礼焦躁难安。

“张伯行,你这是耍什么把戏,要说就说。”

“既然噶礼大人已经迫不及待了,那臣就来说一说。”

张伯行回到大堂中央,面色严肃,开始正儿八经的回禀:“事情要从行贿的两名学子程光奎、吴泌说起,根据他们的供词,行贿的数目是每人十五锭黄金,每锭二十两,一共600两黄金。而副主考官赵晋的证供里,只收到了300两黄金。这一点,噶礼大人可记得?”

听张伯行提到黄金,噶礼的心一沉,果然他不好的预感是对的。

“依稀记得,不过很有可能是赵晋为了减轻罪责,故意瞒下了300两。”

“可不管是经办人李奇,还是泾县知县陈天立都承认了,这剩下的300两黄金都到了你两江总督噶礼的手上。”

“荒唐!这是赤裸裸的诬陷!”

面对张伯行的逼问,噶礼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跪倒在地的李奇和陈天立身边,怒斥:“大胆刁民,可知道诬陷一个封疆大吏是何罪名?应该拉下去乱棍打死!”

噶礼这话一出,吓得两人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噶礼大人何必惊慌,是不是诬陷看完证据再说。”允祥那独特的自带着股侠气的爽朗声音从堂外传来。

望着明显是匆匆赶来的怡亲王,电光火石之间,噶礼什么都想通了,他终于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

颤抖着望着堂上的一众人,望着悠哉的廉亲王和露出微笑的张伯行,噶礼气血上涌,语不成句:“你们……你们故意……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