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传言?”申明志立刻警觉。
“都说相爷与韩宗正私交甚好,到了不分彼此的地步,又说两位大人互下聘礼,只待公子、小姐长成之后成亲。”
“胡说八道,本官的子女皆已成亲,何来互下聘礼之说?”
乔万夫躬身致歉,“下官一时糊涂,听信无稽传言,相爷恕罪。”
“人言可畏,本官倒还受得了,只是帮不上乔大人,惭愧。”
乔万夫长叹一声,“此路既然不通,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上报给陛下,自陈无能:少府还不起这笔债务,又劝不走这些商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来一通彻查,连商带官一锅端,如此一来,天下人也不能说陛下此举纯是为了赖账。”
乔万夫再次行礼,“到时候就需要朝廷出面了,请相爷早做准备。”
“嗯,乔大人不用着急,本官与韩宗正殊少来往,可朝中总有人与他相熟,或许可以帮上忙。”
“大批商人很可能在后天前往少府讨债,下官怕是来不及再找他人帮忙。”
“乔大人打算什么时候去见陛下?”
“明天晚上怎么也得去了,要不然陛下后天会措手不及,那下官的罪过可就大了。”
“这样,本官帮你问问,如果能找到与韩宗正相熟的大臣,韩宗正又确实能对那些商人说得上话,乔大人就用不着拿这件事烦扰陛下了。”
乔万夫掀起衣襟,跪下磕头,“相爷可救了下官一命,大恩大德,此生难忘。”
申明志扶起乔万夫,又谈了一会,命仆人送客,在书房中独坐半晌,找来心腹管家,让他立刻持自己的手书,连夜去见韩稠。
回家路上的乔万夫思绪万千,许多话不能明说,希望申明志能够正确理解自己的意思:只要宰相能够顺利安抚讨债之事,皇帝不会为难他。
朝中重臣根本没有真正的清官,申明志绝非贪贿最严重的官员,甚至可以说是轻微。
韩稠还没休息,拿到宰相的手书之后看了一遍,也陷入沉思,皇帝和乔万夫比他预料得要难对付,居然连申明志这条线都给挖了出来。
他叫来府中暗藏的客人云雄,将申明志的信扔过去,“宰相不会再保我了,后天即是鱼死网破之日,你再不给我一点信心,我也不打算保你了。”
云雄拱手笑道:“大人不必心急,您想要信心,今晚就有,请大人静候佳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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