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堂辅司就这么费了?那可是名义上大祭司唯一的候补人!
“没人说话,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谁?
所有人的视线随着望了过去,左看,右看,来回确认有没有猜错人物
“我?”
“对了,我再向华月要一个人”“上来”
那是台阶末站着的一位小姑娘,她完全不敢相信,在两侧人各式的目光下,畏畏缩缩的走向了最顶上
她牵起红芊的手,领她站到了她从来都不敢想象的位置
“可以吗?”
“当、当然没问题...大祭司大人”
“既然这样,仪式继续”
这场小插曲很快就被这位新任大祭司镇压了下来,纤细而不失威严的声音,盖过了整个月宫,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南疆,要变天了”
“等等,我们就这么走了?”
和司说完这一句,转身突然就要离去
小主,
“回去召集所有人手,准备攻取拜月”
“什么啊!!”年轻人大步向前“现在忽然多出了位如此厉害的人物,和司你确定不是在说笑?”
这半路杀出的暂任大祭司确实是他没有想到的,但无论她有多少身底,现在绝对是最佳的进取时机了
“现在有五成的胜率”“五成?”“你知道拜月本任祭司出场,我们能有几成?”“几成?”
哼,和司冷笑
“没有机会”
“真的不要在想想吗,万一..”“不要在多说了,把我的话原本带给你爹,他会明白的”“那和司你现在又去哪?”“去请一个人”
也许白泉史所占的异象,就是现在了!
!!
...
...
...
连绵的阴雨,下了整整七天。自月神祭那天后,南疆的天气就没放过晴
这连着几日的细绵,真是惹人生厌
值得一提的是
在月神祭结束后第二天,南疆另一所大派白玄教,从早到晚教内都是熙熙攘攘,每天来往的脚步甚至都要把门款给踏破了。普通人都看得出这是要出大事了,结果在第三天刚要破晓的时候,路过人说是见到了那新任的大祭司?独自一人跨入了白玄,不稍几刻的功夫,居然领着红芊,也是那天的头号人物,就是被大祭司亲自拔上的女婢,走了出来
之后,白玄之前那么大的动静,竟然就什么后续都没有了。照常着教中每日的事物,当然还是留给了人们一大笔谈资,茶余饭后讨论讨论也是别有乐趣
“诶诶~,你们说这新任的大祭司到底是什么来头啊?听我老一辈的说,他们那时候起拜月教的大祭司就不曾换过啊”
“不就是一个贴身的侍女嘛~”翘个二郎腿,这个嚼舌根的人,一脸的不屑“照顾原来那位的饮食起居,寸步不离的整天整夜跟着”压低了声音“我听我教中的朋友说啊”再压低“连床上都要照顾嘞~!”
“你听谁说的啊?这话可不能乱讲啊!”“可不就是这样的吗,不然你以为呢?”
挤眉弄眼的样子,别提有多真了
“我要是个跟她一样有点姿色的女的,每天晚上被压一压保准也能上~”“诶,说真的,那大祭司长啥样啊?我那天太靠后了,啥都没看清楚”“诶呦!这倒是被你问到了,我可是站在阶下第一排的,这长相呐没人能比我更清楚了!”“那快说说,快说说呀~”
要说这男人啊,无论谈什么最后都要归到女人身上来
“啧啧啧~~,那真是没话说~,要身段有身段,要脸蛋儿有脸蛋儿,这身上的肉啊,一点点丰满刚刚好。这要是用起来,那得有多滋润啊~~!你看看那小腰下的..”
“大胆!”“连大祭司你们都敢指戳!说的都是些什么污言秽语!”
“哪儿来的黄毛丫头?活腻歪了吧!”“赵兄~!这位就是新任大祭司的专侍!”
传遍坊间,红芊现在的名声,可见一斑
“红!红芊大人!小的该死、小的该死!顶撞了大人您,还请大人饶命啊!”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声音都在颤抖
红芊一言不发,面前的人自然也不敢和她对视,这份无声,仿佛就是宣判了他的死刑
“我嘴贱!我嘴贱!我嘴贱!小人我上有老下有小...”...
求饶还在继续,嘈杂的分不清谁在说谁的话。一句一个巴掌,讲得还真像那么回事了
“三七,白芨,制首乌...同昨天一样的药材,同样的分量”
药铺老板说来也算是闲话者之一,赶忙打包好东西递了出去
“不用不用,能为拜月教献上一份力,那是每一位南疆子民的荣幸”红芊拿钱的手被老板推回“您近日来天天取来要这几份药材,若是需要,您定个时间,我每日亲自给您送过去?”
“不用,我自己来拿就行了”
红芊拿过药,转身就要走了
“买药的事,还有今天你们说的话,要是你们敢多嘴”
“不敢不敢不敢!打死小人小人也不会多说半个字!”
“哼!”
这就是权力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今天是她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第一次体会到被人下跪的感觉,也是第一次享受到这种快感。是才的沉默,就是这种快感给她带来的前所未有的冲击,她甚至都说不出话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打小就穷苦的丫头从没体验过的,慌忙回教的红芊
嘴角咧起了一抹从未有过的笑容
古道晚风
青苔路,人静默
...
“教内防御阵法已加固,白玄内动也压下来了。三日后的镇南将军来访,人员调更,平日开销均已安排妥当,还、呃!”
悯月人在正则殿,平日里算是常待的地方,处理着当上大祭司后的一些繁琐事务
......
半跪在地上,手撑着桌面,残阳从窗扉入,就着光记写着什么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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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悯月姐,你要的药我给你抓来了,还是放在门口吗?”
...
“门口就行了”“姐姐你还需..”“不用了”
强撑着疼痛,她的声音有着听不出的寂落
“外面怎么这么安静?”“哦,那是因为大家都在夸姐姐你带来的吉雨啊。今年肯定又是大丰收,所以提前开始了赶秋节,庆祝去了”“这,这样啊”
“那你也早点回去吧”
“姐姐你不回家吗?”
‘回...家...’
“不了”
“好吧,姐姐那我就先走啦”
“嗯”
声音越来越弱,此刻的悯月,衣衫半解,雪白的脊背露在外面,腰侧...
竟然腐烂了?!
黑瘀冒泡,森森黑气,缠着每一条经络!
一寸,两寸,三寸
悯月的状况甚至都不予许她直立行走了,艰难的,一动一喘,她向着门口爬着
“呃啊~!!”
入骨之痛,使得声音颤抖,含着泪腔
“大人,我,我...悯月好痛啊”“好痛,好痛...”
“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人,大...”
她没能坚持到门口,尽最后的力气翻身躺下,弥留之际痴痴呢喃着对他的称谓
“你交给悯月的任务,悯月办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说好的要带我回赤泽海,我的父皇、母后,还在等着我呢”
她像一个孩子,哭着,抓不到任何东西
“爹,娘...”“我,我...”
眼睛里的光,开始一点一点涣散
“孩儿可能...可,可能回不去了”“孩...孩儿只是不想这么稀...糊...的过完...我,我想跟着他,哪...哪怕...”
瞳孔扩散
“他...”
当年千山万水,剥离真身,抛下一切赶赴南疆的痴情女——哪怕,哪怕陪他经历生,死
他不曾回头,她也不怨
......
狻猊上的青丝帘,虚无缥缈
“知道吗”
悯月失去意识的瞬间
门窗未动,人已到面前
“你的死,才是这一切的开端”
冰冷的双眸,除此看不到任何表情
“你倒下,没有御殇的拜月根本不堪一击”
手指滑过如玉的肌肤,停在了她腐烂的腰侧,按住
“拜月倒后,整个南疆坍覆,西蛮东踏,茂桤山事变,魔、魇两族联手席卷而来”
悯月身上要命的腐伤,消失了!
“人间沦为炼狱,再加上彻底失控的...”
吸收黑腐的手,一阵抽搐,像是要破开皮肉向外的蠕动,这腐毒好似有生命一般!
下意识的收紧了拳头
“按辈分我该叫你什么呢”
收劲,连看都没看,就这么给压下去了。俯下身,为她合上了衣裳,系好了衣袋,抱上了床,呆呆的,看着
...
“该,走了~”
好一会儿,这三个字无比的惆怅
“还有一件大事需要我去处理”
“要是...”“我真是这里的就好了”
动身,没有再停留
她眼中已失去的那点光,甚过星辰浩瀚
......
“还有完没完啊,到底还有多少路呐?”
同一时间,婉凝正前往昆仑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