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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
门外,缡萝守在一步之外的门槛边
而掌门和师姑,则立在了悬崖
“我不能完全确认,但她所说的种种迹象,实在是太像了”“难怪,镇元兽不可能是师弟下的手,而陆婉凝又怎么会有那样的实力,原来...”
没有预料的问题,接踵而来
“他应该早就知道了,却还是将她收为了徒弟...”“师兄,看来还是过不去那道槛啊...”
清尘、箐心,同时叹息,一模一样的忧愁面容
“可倘若真是那样,我们怎么一点异样也察觉不到呢?”“魇类是魔族的一道旁支,本源上虽同属一脉,但细究起来区别还是很大的,想要在短时间内摸清,怕是不容易啊”“那,我们该如何处置她?”“处置?那可是你师兄硬收进来的徒弟,我能怎么处置?”
不仅如此,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首当其冲的就还有一个——她身边那个人,王育
在入派之前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心术可正?真正实力如何?这些问题居然在人都入派后还没清楚,在以往的收徒中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奈何,天星易道、茂桤大乱,中原又是接二连三的怪事发生,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走一步看一步吧”回望“毕竟你师兄的这两位徒弟,本性并不恶”一个古灵精怪,一个内敛含蓄,但都掩不住她们的重情重义“正是出于人生的懵懂期,差的就是一个好的引导,只要心术纯正,一切就还有的补救”
小主,
清尘的态度也算是明确了:危险,但昆仑还是愿意这关键时刻帮她们一把的
“就是这最后一个人”问题又绕回到王育身上了“看不透”边说边摇头“着实是看不透”
想着他入派后的行为举止,平常按规训练、学习认真,虚心进取不懂就问,和其他弟子没什么不同,反而比他们更多了一份不错的耐心;问题就在于,一旦有什么事牵扯到这两人时,性格就完全不同了,冷静、果断、说一做一、毫不惧他人面色,完全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就好像,他前一副样子就只是为了做给别人看的一样,为了掩饰他后者的性格
可他为什么要那样呢...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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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再慢一步,我可能就...呵呵呵呵~”
被踩在了地上,手爪将一边脸紧按在了泥土里,长剑也破开了血肉,直逼心脏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我还活着,这还不足够我笑的吗?”
部分鲜血没有吐尽,还卡在喉咙中,使得他言语不是很清楚,不过还真能听出他庆幸的语气
“他怎么回事?”“你就不能先管管我吗?咳咳——”清了清,又吐了口血沫“我要怎么做?”“把他挪开啊,这还用问?”“他不会还手了吗?”“你觉得呢?不然我还能在这笑?”
不清楚的还以为是闲余聊天呢,可实际上,瘫靠在树干旁的沂木,刚刚才捡回了一条小命
从霖漠手中
“他还要这个样子多久?”“我说,他的样子总好过我吧”“可你刚刚不还在笑吗?”“在笑就能说明我情况很好吗?”“那你要怎样啊?”“你这...”
毫不夸张的说,现在来个人扇他一巴掌他都可能一命呜呼了
“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最起码给我弄点水来吧”
从那个后花园出来后,这位唯一的‘希望’就不顾敌我的追了他们三天三夜,直至刚才,苻?火才迟迟的做出了那颗药丸,以一个极其危险的假动作,在千钧一发给他给骗了进去
“呐,喝吧”
就地取来的一根竹节筒,装的满满的,咕咚咕咚两声就没了
“还要吗”“要是能有些吃的就更好了”“这种地方我上哪给你找吃的啊?”“要求不高,有些野果生菜什么的,就行了”“没有”
还是不耐烦了
“我说你呀,分不出轻重”缓了缓“跟了他不少时间了吧,他有听过你一句话吗?再看看我呢,就这么几天进展多大?换你你怎么办,用真心打动他??”句句在理“毕竟我也跟他处了十几年了呀,所以说,我要是死了对你可一点好处也没有”
生命垂危的关头,诙谐幽默的求救,向着爱搭不理的队友。不过该说不说真怪不了苻?火,没个正形也就算了,但他是随时随刻都没个正形
按他的要求,采了些乱七八糟的,都堆在了他面前。他也真没嫌弃,细口细口的虎咽而下,便一背靠树,闭上眼什么都不顾了
“喂!你就这么躺下了?”“不然呢?吐了那么多血休息一下都不要的吗?”“那他呢?”“他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坐那的吗?”“可他..”“可他不动了?听不见了?甚至连触觉都没有了?”不知是什么意味“管他呢,让他就这么呆着不挺好的吗”